他能不能承受地住這樣的打擊,
有什麼晶瑩著的東西像是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一滴一滴,
皇上抬手去擦,才發覺一片溼潤,
原來,他竟是…哭了……
還是太醫院院正思索著,突然間好似想起什麼,跪著行禮道,
“皇上,今兒早上給您請平安脈時,臣當時也替皇貴妃娘娘把了脈,
當時的確是摸著皇貴妃娘娘哪裡調養的都極好,
可如今這一生產,再號脈,皇貴妃娘娘的脈象完全變了。
臣想著,即使生產,這脈也不可能變化的如此快。”
“你的意思是,皇貴妃中了什麼藥?”皇上看向他。
太醫院院正點頭,“臣等皆有所懷疑,可就是診不出中毒的脈象,許是臣等的醫術不夠,請皇上恕罪。”
皇上只低垂下眉眼,沒再言語,
他又能說些什麼,他還能說些什麼,
面前的這群太醫,基本上就是整個大夏朝醫術最高明的太醫了,
他們都不行,那短時間內,她上哪兒去找個醫術比他們更高明的太醫呢。
皇上現如今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他只擺了擺手,讓他們也別都跪著了,進去再想想法子吧,
產房內,蘭珂大汗淋漓地用力,可就是使不上來勁,
她轉頭,強忍著一陣陣地疼痛,對一直跪在床旁,守著她的翠玉道,
“藥……翠玉,小瓷瓶裡的那藥。”
翠玉這才反應過來,之前去溫泉行宮時救的那位姑娘送的那丸藥,說是生產不順時可服下此藥保命,
自己家娘娘當成個紀念的物件兒一直隨身帶著,
她從娘娘的荷包裡拿出那個瓷瓶,將裡面那丸黑褐色的藥丸遞到娘娘跟前,又有些猶豫,
“娘娘,這藥靠譜嘛,您就這麼吃了,要不要奴婢出去告訴皇上一聲。”
蘭珂向前探頭,將那丸藥吞了下去,這才道,
“翠玉…本宮,本宮是真沒力氣了,太醫穩婆…什麼法子都試過了,本宮應該…應該…快要不行了,
這藥就當……當……死馬當活馬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