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對那王林的感情挺深,若是自己當時真直接將王林給押入大牢等候問斬,
朝陽一定會同自己生場大氣。
可王林總歸還是要處置的,否則那真王林堂堂一個會元,卻在京中,皇上眼皮子底下被害,還被取代了身份,甚至還被公主看中,選為了駙馬。
若是這事一個處理不好,傳出去,皇上的臉可就丟大了。
因此,皇上並沒有應承什麼,只沉聲問,“你知道你口口聲聲要保下的駙馬,究竟犯了什麼罪嘛?”
“女兒明白。”朝陽聲音哽塞,
“可是父皇,駙馬是女兒的夫婿,對女兒處處溫柔體貼,
您讓女兒怎麼能眼睜睜看著駙馬去死呢。”
說著,她砰的一聲磕在堅硬的地面上,她哪裡受過這種苦,頭上立刻就青紫一片,朝陽卻似沒感受到這份疼痛一般,跪伏在地上,
“女兒求父皇了,您就依了女兒這一次吧。只要父皇能饒了駙馬一命,兒臣今後定不胡鬧了,也不同父皇置氣了。”
當初貴妃被貶被禁足,她都沒如此求過皇上,可見對駙馬,朝陽公主是真喜歡了。
說著,朝陽就跪直了身子,用那雙與皇上相似的泛紅著的眼睛期盼著望著皇上。
皇上看著她青紫的額頭,心中也是不忍。
自來就蹭破點油皮都要大呼小叫的姑娘,哪裡受過這種罪呢,
“那依你看,應如何處置王林?”
朝陽公主欣喜若狂,
艱難地思考了會兒,這才向皇上提議,
“不若將駙馬的官位罷免了,也算給那位會元一個交代。
之後就讓駙馬在公主府禁上幾年足,等眾人都漸漸忘了這事再讓駙馬在外面活動如何?”
“如何?朕看不如何,
只罷了官位禁足,如何能抵得了兩條人命。
你還想繼續留著他當你的駙馬?想都不要想。
欺君之罪,免了死刑已是恩典,朕看流放三千里就行。”
皇上自覺已經看在了朝陽的面子上,
可朝陽哪裡肯呢,她的眼淚立馬就又下來了,
“父皇,這怎麼行,駙馬自來是個文弱的讀書人,流放三千里,這和直接殺了他有何區別,”
朝陽又接著伏身哭求道,“求父皇,放過駙馬吧,他真的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