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到了京城,他們又租住在同一個小院裡,一起參加了會試。
可考試時駙馬突覺肚子疼,難受的沒有寫完答卷便被送了出來,
駙馬便認為是另一個王林對他下的手,特意在會試結束後的一個晚上,包了個船,請他去湖心賞景。
在將他與他的小廝都灌醉後,就這麼退了下去,
因他們都是廬州出身,那邊是水鄉之地,人人都會划船,便沒有請船家,故而駙馬趁著夜色,悄悄划著船走了,
恰沒兩天,另一個王林高中會元而他自己榜上無名的訊息穿過來,駙馬便動了心思,
恰好兩人長的還有些相似,駙馬又擅模仿字跡,就這麼讓他偽裝了過去。”
暗衛總結道,“所以屬下們去調查的是另一個王林的生平,故而才說是家世清白、沒成過親。
但這次去調查皇貴妃娘娘時,屬下們卻發覺此王林非彼王林,這才將這樁案子查了出來。”
暗衛說著看向皇貴妃娘娘。
蘭珂此時也是一臉的震驚,好傢伙,她竟沒想到王林這身份居然是盜用人家的。
她之前還疑惑皇上如此寵愛朝陽公主,為什麼沒調查駙馬的家世背景、成婚與否,就那麼直接把公主嫁給了他。
現在她才清楚哪裡是沒查啊,只不過是查錯人了而已。
畢竟誰能想到他堂堂一個狀元還能頂替了別人的身份了呢。
這操作也是夠牛逼的了。
蘭珂沒想到自己還沒想法子收拾他呢,他自己就能直接把自己送進去。
雖是驚訝,可這不妨礙蘭珂表演,
她低垂著眉眼,細白漂亮的指尖緊攥著錦帕,眼眸裡氤氳著霧氣,“皇上,臣妾、臣妾……”
停頓了半晌,最後只道,“我倒寧願他是死了。”
皇上同樣是怒氣上湧,他一張臉陰沉得可怕,卻還是強忍著握住蘭珂攥緊的手,
“這與愛妃無關,愛妃如今已經進宮,那你的一身榮辱就只與朕有關。
朕封你為皇貴妃,愛妃就只是堪比副後的皇貴妃,與其他什麼亂七八糟都毫無干係。”
蘭珂維持著手被皇上握著的姿勢,起身走到皇上在的那側榻前,順勢便窩到皇上懷裡,頭埋在他的胸上,輕輕蹭著,
“臣妾清楚,臣妾只是慶幸,慶幸遇到了如此好的皇上。
說不得之前臣妾遭受的所有荊棘坎坷都是為了遇到皇上呢。”
這話說得皇上心裡暖暖的,連面上的陰沉的怒火都好似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