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帆和西門彥臉色難看至極,他們雖然對蕭寒所說的也略知一二,但卻並沒有將此放在心上。
在他們眼裡,蕭寒始終都只是沐家的一個奴才而已,無論主子對奴才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奴才都應該無條件服從。
但今天,蕭寒這個狗奴才不僅不服從,還將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抬到明面上,讓他們難看。
“大膽狗奴才,休得胡言亂語。”
沐雲帆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對蕭寒大聲呵斥,道:“你只不過是我沐家的一個奴才而已,光是你現在抹黑家族這一條,就足以治你死罪,今天我就要替家族清理門戶,廢掉你一生修為。”
說完,沐雲帆的腳尖在地面一蹬,急速向蕭寒衝了過來,雙手捏成拳印,將全身修為都調動起來。
他並不是想要廢掉蕭寒的修為,而是要一拳擊斃蕭寒,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到時候,就算齊長老和三王爺責備起來,他直接用失手誤殺的藉口,就能搪塞過去。
他相信,齊長老和三王爺也不會為了一個殺人犯錯的學員,而治一名高階導師的罪。
雖然沐雲帆將一身的殺氣藏逸非常好,但還是被蕭寒發現了空氣中細微的殺氣。
誰都沒想到,沐雲帆會如此喪心病狂,竟想在齊長老、三王爺、刑院長和城主大人眼皮底下殺人。
蕭寒斜著眼睛瞟了衝過來的沐雲帆一眼,整個身子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真是愚不可及,一個太玄境武者,也想同時在四名玄天境強者眼皮下耍小聰明。”
忽然,一個茶杯從大堂的左上側飛了下來,直接打在沐雲帆的胸口。
“嘭!”
沐雲帆被砸飛,落到五六米之外,大口大口的咳血,過了很久,他才狼狽的爬起來,只覺得胸口很悶,‘哇’一聲又猛吐了一口鮮血。
院長刑風的臉色有幾分難看,這些年他一心修煉,對學院的事一直不曾過問,卻沒有想到學院的導師竟然已經無法無天到這個地步。
“你真的是好大的膽子,竟想當著齊長老和三王爺的面殺人。”
沐雲帆立馬爬起來,惶恐的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堂上的齊長老輕輕地抿了一口茶,道:“蕭寒已經他的事已經解釋清楚了,沐雲帆,對此,你可有異議?”
沐雲帆是一個聰明人,直到此刻,他怎麼可能還看不出來,齊長老和三王爺和刑院長,都有意庇護蕭寒,他自然不敢繼續狡辯。
他唯獨想不通的是,蕭寒一個賤民,何德何能能夠同時得到三位大人物的青睞。
“咚!”
沐雲帆的額頭狠狠地磕在地上,道:“是我魯莽,我不應該被自己的情緒控制,沒有經過三堂會審就對蕭寒下手,懇請齊長老和院長大人責罰。”
齊長老見沐雲帆主動認錯,頓時冷哼一聲,道:“雖說蕭寒以前是你們沐家的下人,但他現在卻已經是滄州分院的學員,即便是你們沐家,也沒有隨便處置的權利。”
齊長老竟然會為一個小人物動怒,在場別說眾人,就連蕭寒都感到意外。
“在下知錯,今後再也不會隨便處置任何學員。”沐雲帆將頭埋得更低,惶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