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狗膽!竟然連執法堂的人都敢打。”
幾個執法堂的管事鼻子都氣歪了,如果今天不嚴懲這個狂徒,將來他們執法堂威嚴何在。
“狗膽有不有我不知道,但人膽卻有一顆!”
蕭寒冷笑一聲,道:“據我所知,就算學員有過錯,在沒有經過三堂會審之前,執法堂弟子也沒有隨便處置學員的權利。”
“如果這個時候執法堂弟子找學員的麻煩,也只能算私鬥,蘇兄一來到南山居,就想打斷我的雙腿,古人云,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蘇兄這麼熱情,我若是不回一點禮,那都有點說不過去。”
幾個執法堂管事本身就是身兼執法,對學院的院規再明白不過,一時竟被蕭寒說得啞口無言。
“夠了!”端坐在大堂之上蘇陌冷哼一聲,冷冷的看了蘇雲鶴一眼,道:“蘇雲鶴,你先下去吧!”
蘇陌非常清楚蘇雲鶴的為人,這件事十有八九是他想要仗勢欺人,結果反被人打臉,自然就怨不得被人。
被平時對自己疼愛有嘉的蘇院長呵斥,蘇雲鶴足足愣了半晌,過了很刻才回過神來,他轉頭怨毒的看了蕭寒一眼,不甘的退了下去。
一旁的沐雲帆等人一怔,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件事蘇陌就不了了之了,這可不像是蘇院長刁專霸道的作風。
只有幾個真正瞭解蘇陌的人才知道,蘇陌並非真的不了了之,而是不想在這個敏感時期,落下一個袒護私情的口舌。
“大膽狂徒,看見蘇院長,還不跪下行禮?”一個身穿青絲院服的白髮老者,瞪大一雙眼睛,冷厲的對蕭寒呵斥道。
蕭寒向白髮老者看了一眼,知道他就是林海的導師,西門彥。
蕭寒站在大堂之上,傲然而立,不卑不亢的道:“但凡強者,皆需要有一股傲氣,跪天、跪地、跪父母,舍此其誰?就連學院都沒有規定,需要向誰行跪拜大禮。”
“況且,你們在蘇院長面前,也不是沒有跪下行禮嗎?”
白髮老者豁然站起來,體內的玄氣急速運轉,在其身體周圍形成一股強勁的漩渦風勁,冷聲道:“你到底跪是不跪?”
白髮老者十分強大,修為已達太玄境初期,比蕭寒足足高出兩個大境界。
他的氣勢爆發出來,凝聚成一層層浩蕩的氣浪,向蕭寒碾壓過來。
“轟隆隆。”
剎那間,整個執法堂中的氣流猛烈震盪。
沐小蝶等一眾沐家子弟,僅僅只站在邊緣位置,就被西門彥散發出來的氣勢鎮壓得單膝跪地。
可想而知,位於氣場中央的蕭寒,將會承受多麼可怕的威壓。
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壓迫他下跪叩拜。
蕭寒渾身不斷冒著汗珠,但他卻依舊在努力支撐,不想要跪拜任何人。
“有意思,一個小小的玄氣境武者,竟然可以在太玄境強者的強大氣壓下,支撐這麼久。”
執法堂外,越聚越多的學員圍著門口,有的暗暗佩服,有的卻在是在暗笑蕭寒是一個蠢貨。
沒看見身份高貴的沐家小姐,都跪伏在西門彥的腳下?向一位太玄境高階導師下跪,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何必自討苦吃呢?
“愚蠢,一個小小的玄氣境武者,也想擋住老夫的威壓。”
西門彥每向蕭寒走近一步,他身上的壓力就會增加一倍。
蕭寒的雙腿在不斷顫抖,不斷彎曲,彷彿就要跪伏下去。
西門彥眼中露出一道冷峭的神色,鎖定在蕭寒身上,“滄州分院,自建院以來,就禁止學員間相互屠殺,而你卻敢殺死我的學生,你真是好大的狗膽。”
西門彥每一道聲音,都彷彿是一股強大的氣浪,向蕭寒打過來。
驀然,蕭寒大吼一聲,眼中血絲暴漲,原本快要彎曲跪在地上的雙腿,重新站得筆直。
這完全是以不屈的意志在對抗白髮老者的強大威壓,可以看見,他的膝蓋處,有大片大片的血管爆裂,鮮血噴出,將整個褲管打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