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喂。”
她走到教室的角落裡,隨手將手裡的餐盒丟進了垃圾桶。
“喂,你這是在幹嘛?”
“怎麼,你難道想吃餐盒裡的食物?”
夏景表情故作鎮定,但心裡卻有了逃之夭夭的衝動。
明明餐盒裡的食物,只讓他吃了一點點而已,竟然一句“膩了”就把全部的事物都丟了。
夏景無法明白秋吟她到底想要做什麼,無法猜透。
難道只是單純的想要嘗試喂他吃飯的滋味嗎?
和秋吟獨處,夏景根本如坐針氈。
前一週,秋吟那時明明還是個能夠正常交談的同班同學,但現在卻令人感到無盡的害怕。
更重要的是,讓人無法摸清底目的。
這時候,美術教室的門突然被人敲了一下。
夏景下意識的有些緊張,但是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與其在教室裡與秋吟單獨相處,還不如多個人在,不管是誰都好。
“請進。”
秋吟應聲的同時教室門跟著開啟。
一頭齊肩的頭髮,藏在眼鏡底下的刺人視線。
是阿夜。
“阿代在抱怨你‘好了沒’。”
阿夜開門一劈頭就冷冷地如此說道。
“哎呀,是這樣啊?那能麻煩你去帶她過來嗎?我這就去拿。”
答完腔的秋吟轉頭面向夏景。
“夏景同學,你稍等我一下喔。”
她向夏景投以一個無法看出感情的笑容。
一進一出,秋吟離開了美術教室。留在教室的阿夜則無視夏景的存在,拿出書本開始閱讀。儘管模樣看來注意力全放在書上,卻找不到任何一絲可趁之機。即便如此,向她攀談她也不可能會回話,於是夏景也隨她一起保持沉默。
彼此默默無語的狀態大概持續了約一分鐘左右。
“她到底要讓我們等多久啊?”
一會兒,隨著忿忿不平的埋怨聲……
下手使夏景昏迷的兇手——阿代來到了教室。
“哎唷,你醒來啦,迷糊的女婿大人。被監禁在朋友去世的地方,感想怎麼樣啊?”
“……”
夏景怒瞪著一看到自己便一派輕鬆地揶揄著自己的阿代。
“哎呀,好有氣魄喔。阿代怕怕~”
引來的卻只是陣陣刺耳的嘲笑。夏景完全被看扁了。
定睛一看,她的身子還是當初在森林交戰時的模樣,手腳各有一邊是殘缺的。傷口有經過繃帶的包紮,或許是為了行走的方便,腳傷的部分有額外裝上了一條由木棍加工而成的簡單義肢。
手腳被切斷固然接得回去,但並不代表會自己重新再生的樣子。
對方的身體至今遍體鱗傷。不被身受重傷的傢伙放在眼底令夏景氣急敗壞得不得了。然而自己跑去制伏受創嚴重的阿代不成,反倒輕而易舉地就被擊昏也是不爭的事實。如今秋吟和阿夜又都在場,拚盡全力打破狀況的成功率更是微乎其微。
不過,當下這個狀況至少比跟秋吟兩人獨處要容易應付多了。當然——這是以對方不會使用暴力為前提。
“原來是……阿代啊。傷口不會痛嗎?”
夏景決定暫且先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