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蕭身子動了一下,橫肉大漢連忙警惕,他從未見過這般詭異的招式,心中已然萌生了退意。
這刻,卻見冷蕭嘴角溢位一道濃稠鮮血,彷彿是要站起卻撐不住身子。
大漢頓時被激起了兇性,對著冷蕭咆哮一聲,便又提著*衝了上來。
便在他臨近冷蕭不足一丈之時,冷蕭卻突然一改那頹然姿態,神色變得凌厲不已。
這大漢見狀,不驚不怒,反是恨聲一笑:“某便知你這猴賊猶要耍陰招,拿命來!”
“裂雲斬!”
伴著大漢這一聲厲喝,刀刃之上似有一片黑褐色光芒如同雷霆一般流轉,似要直上雲霄,將那流雲薄霧盡數斬成虛無。
冷蕭立刻橫置長劍,大漢這一刀恰巧卡在了他長劍缺口之中,險些直接將長劍給斬斷。
二者甫一接觸,冷蕭就迅速卸了力,將那長劍往下一倒,*就跟著一倒。
大漢一霎便是收了招,變招出手欲順勢斬斷冷蕭一條臂膀。
他出刀入雷霆乍起,刀鋒不過一個呼吸便沒入了冷蕭手臂血肉之中。冷蕭只低喝一聲,一把將那*夾在了腋下,好似果真罔顧了左臂一般。
可還未等這橫肉大漢高興幾分,他就立刻神色一滯,緩緩低頭。
卻見冷蕭手中長劍依著慣性兀自墜落,冷蕭一指卻已然點在了大漢心口!
他出指迅猛,直化作一道殘影,在那大漢反應過來之際,已然是被冷蕭之間刺破了一絲血肉。
一陣輕微刺痛感蔓延了他全身,便好似被蟲蟻狠狠咬了一口似的,刺痛如針扎。
冷蕭手指才剛刺破大漢一層皮,若再過一息,定能直接洞穿大漢心臟,可他卻毫不猶豫是退了出去。
性命受制,大漢同樣下意識後退,手中*卻依然大力上撩,欲將冷蕭左臂斬去,最終卻只是在冷蕭手臂上劃出一道深可露骨的血口。
冷蕭左臂血肉綻開,鮮血一下子便順著他手臂流淌而下,他隨手以靈氣封住了傷口,止了血,抬眼望著大漢。
那大漢看向冷蕭的目光之中,再無此前那番篤定與輕蔑,反是漸漸爬上一絲恐懼之意,他心中斷定冷蕭本體必然是某種特殊靈獸,才能掌握此等力量。
他口中倉皇吐出一語:“時間之力?你究竟是何族!”
“蕭某不願濫殺無辜,只是有些事情不得已而為之,閣下又偏偏送上門來,可怪不得蕭某。”
冷蕭答非所問,大漢心中更是疑竇叢生,聯想著冷蕭各種可怕來歷,有此等手段,如何能是泛泛之輩?
妖族注重先天之力,諸如某些妖修天生神力,某些妖修善於用毒,他卻並未多想冷蕭修習了什麼靈訣,只因妖域之內,靈訣甚少,且都是些不入流的靈訣。
便在二人說話之時,橫肉大漢面上是橫肉已是迅速乾癟了下去,一身肥油彷彿被生生抽乾了一般。
尤其是他心口之處,面板褶皺更甚於身邊樹皮,一眼看去薄弱不堪,似是信手一扯便能將這整塊粗陋皮囊都給撕扯下來。
饒是淪落至此,他亦未丟下手中*。*刀身並不長,形同柴刀,與他此刻這瘦弱模樣對比起來,反倒顯得自然少許。
他立時棄了冷蕭,反過來逃跑,那追殺之人,便是成了冷蕭。
冷蕭腳步一動,身形便是一個踉蹌,險些跌到,他劇烈咳嗽了幾聲,卻又同時穩住氣息朝著大漢追去。
他心中帶著一絲黑夜一般的死寂與平靜,若非出奇制勝,他斷然不是這大漢對手。
這刻,便是輪到他不斷揮出劍氣,不依不饒的朝著大漢後心落去。
不論是為了保守秘密還是為了吸收妖氣,他都必須留下這大漢的性命。
若真叫這春秋指之力落到有心人眼中,說不得便要對他構成威脅,再者,再有幾日時間他體內妖氣便要散去,屆時,便是寸步難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