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宏在將碎屑全部小心翼翼的裝進衣服口袋後,林時讓他出去幫他買瓶飲料,銀鷺花生奶。其他不要。伍宏心神領會的點了點頭……
晚上,關於資本市場的訊息有一大半都是在討論泰宏股份和東坊證券,而最為勁爆的訊息在八點整由網際網路媒體“天明”新聞首次釋出,題目為“殺害東坊證券總裁的元兇已被緝拿歸案。”短短几字卻蘊含著爆炸性的內容,往下面翻就可以看到“兇手”的採訪記錄。
林時點開了這則影片,在一間背景牆為純白色的屋子裡,一位看起來年輕,但神色萎靡不振的男子坐在原木色的椅子上面,而他的前方則圍著一大片的記者,閃光燈從開始就沒有停過,而話筒幾乎貼上了他的嘴。
“您好,劉宇峰先生,請問你為什麼要殺害張哲聖呢?”帶著先入為主的觀點,這位記者針鋒相對道。
“我沒有殺害他!那時候我正在屋子裡面打遊戲。我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劉宇峰的話剛說完,一群記者就開始對著自己的同伴竊竊私語,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相信他。“記好了,這個人想要逃脫罪名,千萬不能寫他說的話,到時候照片選幾張看起來給人沒什麼好感的。”
“劉宇峰先生,可根據我們得到的訊息,5月10日早上九點,監控顯示你敲了敲張哲聖的門,然後你走了進去,五分鐘後你走了出來,而根據法醫鑑定的結果顯示,時間基本上吻合。請問你如何解釋呢?”
“我他媽說了多少遍!”劉宇峰突然大聲叫道,“老子沒有殺人。證據呢?我的頭髮或者一切其他的東西,你們有嗎?”
前半句話的時候,記者們先是被劉宇峰突然大叫給嚇的後退了兩步,隨後又馬上圍了上來,同時對著剛才拍照的人小聲的說了句:“給剛才他的‘暴動’一個特寫,肯定會給網站吸引不少的流量,記得到時給我置頂到網站首頁。”
後半句話的時候,記者們忽然安靜了下來,“證據呢?”他們的腦海似乎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只有監控明顯不怎麼夠,每個記者的臉上都浮現著這麼一個問號。
影片到這裡就結束了,林時從劉宇峰的臉上看出他不是兇手,反而是像被別人栽贓了一樣。對於這樣的境遇,林時有點感同身受,同時又覺得這個世界對於弱者太不公平。有錢的人為所欲為,無法無天,沒錢的人,低聲下氣,軟弱不堪。
“這次兇手抓捕歸案的時間好短,只有幾個小時吧?”
林時點了點頭,道:“你可能沒看案情的詳細經過,一位和警察部門很熟的記者已經在網站上爆料了,劉宇峰是在家裡打遊戲的時候被抓的,這說明他是不知道警察要來的,假設是你,你會殺了人回家在打把遊戲嗎?”
“不會,我會想個法子把自己藏起來,越久越好,只要等風聲一過,我依然可以過的比較好,雖然要東躲西藏。”伍宏打了個哈欠說道,“但是你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他知道自己跑不掉,於是殺完人就回去打遊戲,給人營造一種沒有殺人的感覺,不然的話他肯定會跑的。”
“這……”這絕對是一件細思極恐的事情,試問世界上有幾個人能做到這種程度?殺了人還有時間娛樂,這究竟是要多麼大的心臟才能承受的起。
“好了,不說了,看會電影睡覺吧,明天的走勢才是重頭戲……”
張羽倩靜靜的坐在客廳,以前的時候,張哲聖每天早上六點二十都會準時坐在這邊閱讀最新的股市新聞以及外國新聞,與此同時他還會喝著杯中的熱牛奶,雖然他為人比較冷漠,但是他對她,卻從未吝嗇……
難過、委屈、不甘、仇恨!所有的負面情緒在一瞬間扭曲了張羽倩原本就臨近崩潰的心態,她發誓她一定要找出幕後後手,哪怕傾家蕩產,哪怕毀滅自己,都一定一定要找到幕後黑手,她發誓!
她的面前已經擺著二十餘張銀行卡,哥哥死後,她將繼承所有他的財產,不多,僅有4.5億,外加一些不動產、債券還有外國公司的股票。但是將所有的流動資產全部套現之後,現金卻可以膨脹到十億!
在三個月前,張哲聖在下班回來後,口袋裡無意掉下來一張便利條,當時她沒撿起來,但是她卻記住了上面的電話號碼,她以為是哥哥的女朋友,或者是情人什麼的,但是在她撥通電話之後,對方的人卻告訴他自己是販賣情報的。
只要有錢,99%的情報都可以弄到手,不同的情報對應的不同的價格,有的高,有的低。當時張羽倩還抱著玩玩的心態的試了一下,讓這個人幫忙查一下某百貨公司的經理有沒有出軌。然而第二天一早,她就得到了結果,這個經理出軌了,在外面有好幾個情人,同時已經在暗中籌劃轉移財產,好讓他的結髮妻子淨身出戶。
再又支付了一筆服務費用後,張羽倩讓這個人把所有得到的資料傳送到百貨公司經理妻子的郵箱裡……
撥通了電話,僅響了兩聲,張羽倩就聽到了一個十分油膩的聲音:“您好,這裡是通世界諮詢有限公司,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我想讓你們幫我打探一個情報,價格是1000萬!”
在張羽倩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對面明顯的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後一個厚重而又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您好,張小姐。我們之前合作過。不知道我們能為您做些什麼?”
“我要知道殺害我哥的真正凶手。”彷彿是料到了對面會怎麼說一樣,她直接說道:“不要跟我說媒體刊登的那個屌絲,他肯定就不可能殺害我哥,他只是一個被冤枉的可憐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