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倒是說說怎麼回事?”自從離開洞穴之後,易鋒便是一路各種問題,朱雀看著青雲更是像看著怪物一般,想起昏過去之前的一幕,哪裡還敢將眼前之人當做普通的小和尚。青雲也沒辦法說清楚,彷彿夢一般。自己檢視了自己的身體,除了左手上的金邊黑色蓮花圖案,身體仍和以前一樣,看不出絲毫差別,但確實學會了夢境中的功法。只是現在的身體又如何同幻境之中的身體可比。對著一路十萬個為什麼的易鋒,青雲自覺沒辦法說清楚,便只能加快腳步向樹林外走去。
二人走出樹林之後,天色也漸漸蒙上一層黑影,遠處的青山隨秀美,在黑影之下透露出一種壓抑的氛圍。二人走出來之後,找到一條小路繼續向前走,沒走多久發現幾輛馬車停在森林邊,四周數人正在收拾生火。天色漸晚,二人一路趕路,沒有準備食物,如今看見篝火旁的食物,不覺飢餓更添幾分。二人望向篝火旁,發現一位中年男子,正指揮著周圍的人有條不紊的做著紮營準備工作。
二人走向中年男子,行禮後問道:“冒昧打擾,不知可否行個方便,暫借貴地借宿一晚?”
只見中年男子仔細的打量了二人後,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我看兩位不像修行之人,是如何穿過這危險的叢林的,據說前一段時間這裡可是一隊商旅在此丟了性命?”
易鋒似乎看出來中年男子的防備之心,同時又不願意多生是非,多做口舌解釋便回答道:“我二人原本是這附近村落裡的人,本想採些草藥換些營生,不想有些貪心了,忘記了時間,以致在這森林裡迷了路,好在經常出來採藥,大致找到出樹林的路,只是天色漸晚,腹中飢渴,同時夜晚趕路自知也是危險,幸虧看見這裡的火焰,便想借宿一宿。”
中年男子微微沉吟道:“這麼說來,你二人可是附近的郎中?”
似乎中年男子正在尋找郎中,易鋒聽到這裡有哪裡會看不出來,內心微微高興,指著青雲道:“實不相瞞,這位便是我們村落裡有名的神醫小郎中,雖然年紀輕輕,卻是從小跟隨大師傅學習醫術,在我們村裡還沒有他治不了的病。我粗通些拳腳,便是路上做個保護其周全之人。”
中年男子看了看青雲,發覺其並不會真氣,便說道:“你們稍等一下,我們途經這裡,不想車裡的主人中途身體不適,說不得要麻煩你們照顧。”說完竟向青雲二人行禮道。
“閣下倒是客氣了,應該是我們感謝貴商旅能借我們待一晚,當真十分感謝。”
“二位在此稍等,我去告知車裡的主人。”
中年人走向篝火中央的馬車上,向車裡的人說些什麼,只見車裡走出一名侍女,對著青雲二人說道:“你們就先留在這裡吧,但我們這裡不養閒人,你們誰會醫術隨我過來吧,不會醫術的便幫助紮營吧。”
青雲隨侍女走向篝火中央的馬車上,易鋒卻是走向護衛處,幫助紮營,不時在外圍撒些酒水。青雲進了馬車,引入眼簾的卻是令人驚訝的一幕,只見車廂內卻是放著一個籠子,籠子裡竟赫然的囚禁著一個小女孩,披頭散髮,看不清長相,只是隱約間,青雲感覺她的雙眼散發著奇異的能量,似乎這種能量同幻境中的煞氣有些相似。在牢籠旁邊是一名身穿綢緞的富貴書生公子,盤坐吐納,只是臉色發黑,有些毒入骨髓的徵兆。
“聽說你懂些醫術,不知可能看清我的情況?”紈絝子弟微微出聲道,只是聲音中透露著些許不屑。
青雲看著紈絝子弟微微皺眉,暗自不喜,但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便答道:“略懂一些,不知能否借脈搏一試。”
書生探出一一隻白色纖手,青雲給公子診脈。
“閣下應該中毒了,只是毒入內臟,馬上彙集心脈,暫時沒有藥材,只能暫時控制劇毒蔓延。”診過脈之後,易鋒說道。
原本倨傲的富貴公子模樣的書生竟是一臉驚訝,旁邊籠子裡的女孩身體也是沒被察覺的顫抖起來。青雲彷彿沒有看見一般,拿起隨身帶的銀針,同時將銀針放在火焰上灼燒,對著男子的幾處重要穴道點去,書生看著伸過來的銀針,眼神之中竟是透露出淡淡殺氣,只是感應到青雲沒有什麼修為,便將殺氣慢慢隱藏起來。青雲處理過後,書生感覺到體內的毒素竟是不再擴散,看著小和尚的眼神卻是多了幾分賞識,微笑著對侍女說道:“春香,帶這位醫師先下去休息吧,好好招待,不得怠慢。”侍女應諾後,便帶著青雲離去。
待侍女走後,書生竟是狂笑。
“想不到我邪書生竟是絕處逢生,不但找到靈瞳體,更能找到化解我身上的邪魔心毒,真是天不亡我。”
困在囚籠裡的女孩,慢慢睜開緊閉的眼睛,一雙紅色的血瞳,透著森然的煞氣,輕輕的抬頭看了看眼前的書生,然後便有低下了頭。低頭的瞬間,眼光向著青雲離開的方向多掃了幾眼,然後便再次俯身躺下。
青雲離開馬車後向侍女行禮離開,快步向易鋒走了過來。易鋒倒是一臉輕鬆,渾身的酒氣卻是增加了幾分,整個人看起來彷彿貪杯的小酒鬼,遠處的幾個守衛看著易鋒一陣大笑。
“易鋒,好像這個車隊不是一般的車隊,有點不對勁。”
“噓,小聲點,你發現了什麼,這裡的守衛各個身手高強,只是修行的並不是正道功法,功法邪毒至極,就連飲用的酒都是由各種劇毒毒物煉製,周圍並沒有防備野獸的機關陷阱,甚至防止毒蟲的藥粉都沒有撒。”
“看來我們要小心了,車裡一男子身中劇毒,而且是至邪的劇毒,像是修煉邪道功法所致。車裡還有個籠子,籠子裡是一個小女孩。”
“我們先不要有任何行動,先靜觀其變,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易鋒一邊喝著酒,一邊醉醺醺的低聲說道。二人便挑了一處偏僻的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