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手裡拿著鐵棍的壯漢帶著十數個精壯的劫匪趕過來的時候,出了地上的一片淡淡的火光,逃回來的人口中的三個未斷奶的娃娃已經不見了。
那劫匪的帶頭被殺後,其他的幾個嘍囉也是被殺怕了,沒有遠遠留下兩個監視動向的人便是離開了。不過手裡拿著鐵棍的的漢子雙眼微眯,立刻從淡淡的灰跡中發現了幾個較小的腳印。腳印比較緊密,但並不慌亂,似乎其中有個較小的腳印不時來回出現,看來三個孩子並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追~,莫讓這三個娃娃跑了。”精壯漢子手裡的黝黑的鐵棍向著天空一震,大喝道。
“那小子只是會些小法術,伸手應該稀鬆平常的很,大家小心些就是了。說不定是哪個宗門的歷練子弟,不僅身價富貴,只怕身上的寶貝便夠我們快活幾年了。聽說還有個女娃娃,捉到說不得大家也能樂呵樂呵。”
“二當家說的是,只是那個全身是火的傢伙只是個僕人模樣,另外兩位會不會也是厲害的角色?”一個精瘦的男子說道。
精壯的二當家看著粗狂,能夠當上二當家卻也不僅僅是伸手出眾。微微沉吟,二當家說道:“先找兩個機靈的化妝成獵戶,遠遠的給我盯住三人。我們在這裡休息等大當家來了定奪。”
二當家在樹下悠閒的叼著草葉,手裡黝黑的棍子插在一旁。突然遠處一個小頭目來到二當家身旁,滿眼興奮的神情,彷彿三天沒吃飯的餓鬼,看見了上好的雞腿。
“二當家,下面來了兩個女的,一身穿戴可是老值錢了,咱在這裡等大當家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等到,要不先幹上一票?說不定老大來了看見了,還會給我們幾個記上一筆功勞呢。”
“猴子,你這有賊心沒賊膽的玩意,莫不是看著山下的兩位姿色不錯?”二當家淡淡的說道,只是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名叫猴子的小頭目的臉色。只見名叫猴子的小頭目臉色瞬間一變,只是沒多久便是再次一副猥瑣的模樣。
想著山寨裡好就沒有女人了,記得上次山寨裡熱鬧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二當家看了看頭上的太陽,周圍的熱氣炙烤著大地,不斷升騰的熱氣似乎也在炙烤著二當家的野心。
“這麼熱的天也是難為弟兄幾個了,今天干上這一票也能讓兄弟們樂呵一下,慰勞一下兄弟,收拾好東西,咱們去看一看。”二當家對著眾人說道。眾人聞言精神俱是一震,似乎腳下屍首的飛灰早已飄散的無影無蹤,剛才的烈火悲劇也只是一場夢幻。眾人拿了武器,隨著二當家快速向著山下奔去。
“小姐,好像有人過來了。”一身青衣的女子低聲對著前面一身紅衣的女子說道。
“嗯,不要慌張,我倒要看看誰好大的膽子敢奔我們而來。”紅衣女子同樣低聲回答道,只是眼神中精芒一閃,步伐卻是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彷彿沒有看見正在猴急著下山的二當家眾人。
“兩位姑娘著急去哪裡?聽說最近這一帶不太平,老有劫匪打家劫舍,我們幾人也是要從這裡過,不如和兩位姑娘搭個夥一起上路,姑娘意下如何?”二當家看著兩位姑娘,心中一團燥熱的火焰,彷彿澆上了一桶油,越發的燥熱起來。
“就你們幾個?莫不是活膩了,敢到這裡調戲我們大小姐。”不見紅衣女子說話,青衣女子便是出言喝道。
“別不識抬舉,我們二當家看得起你們才好言相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名叫猴子的精瘦男子上前喊道,旁邊的二當家讚賞的看了他一眼,名叫猴子的男子彷彿擁有了莫大的勇氣,挺起枯瘦的胸,狠狠地盯著前面二人。
“哦,我從小就喜歡喝酒,喝的各種酒,就是沒吃過罰酒,不知這罰酒是什麼味道,今天還真想嘗一嘗。”紅衣女子淡淡的說道。
二當家聞言微微皺眉,暗自想到若是尋常的女子,能如此說話的,不是嬌生慣養在富貴人家深閨中的大小姐,便是學過一身功夫的俠義女子。前者還好,若是後者只怕要費上一番功夫,弄不好還要折上幾個嘍囉,經過了剛才的那一頓莫名的烈火,現在也就剩下這麼幾個了,再是少幾個又要受大當家一頓收拾。算了,如今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二當家想到這裡,不再猶豫,說道:“既然小姐想嘗一嘗這罰酒的味道,在下就多有得罪了。”說完便是對著眾人使了個眼色,眾人哪裡還能不明白,一群人便是彷彿狼見了羊一般,向著二人衝去。
紅衣女子看著眾人微微不屑,微微向後撤步。青衣女子一步一步的向著眾人走去,看似緩慢到眾人都能看見的步伐,只是瞬間便是來到眾人身前,一個巴掌便是扇向迎面而來的男子,男子微微驚訝,看著青衣女子纖細的玉手,也不閃躲,雙手向著青衣女子抓取。只是碰的一聲,男子倒飛出去,接連撞到身後的數人。男子感覺天昏地暗,嘴中更是填滿了粘稠的東西,向著地上吐去,卻是吐出了數顆帶血的牙齒。男子看著地上的牙齒,畏懼的看著遠處的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此時並沒有停手,一雙纖細的雙手彷彿長了眼睛,不停的對著人群一震亂拍,每拍一個人影,便有一個人影倒飛出去。一時間眾人都是停下了腳步,不敢再向前衝去。
“二當家,這兩人有點棘手。”精瘦的男子捂著臉對著二當家說道。
“一群廢物。”二當家說完,便是向著青衣女子走去。也不見二當家手中有什麼動作,手中黝黑的棍子便是飛向青衣女子。青衣女子眉頭微皺,玉手對著飛來的棍子輕輕一撥,便把棍子撥了回去,二當家接過棍子迎著青衣女子的頭顱便是劈了下去。青衣女子身體微微一側,在身親留下一道巨大的深坑,二當家順勢橫劈。青衣女子冷哼一聲,右腳猛地迎向飛來的棍子,猛地一踢,便是將二當家與棍子狠狠地踢了回去。二當家哪裡還不明白今天算是踢到了鐵板,轉身便要向著山上跑去。
“現在跑不覺得晚了點嗎?”身後傳來紅衣女子的聲音。二當家彷彿未聽見一般,仍然埋頭向前,只是鼻腔裡流出淡淡的血跡。
“再不停下來,只怕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我的奪命七步可不是你們尋常的毒藥。”紅衣女子取出一個黑色的玉質藥瓶。
“奪命七步丹?”二當家聞言停下腳步,驚恐的看著紅衣少女。
“邪月姑娘,直接要了他們的性命豈不省事。”青衣女子不解的問道。
“不急,我們出來找人說不得用的上他們。”紅衣女子伸著慵懶的腰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