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呈歡不置可否:“盛總今天實在在太帥了,目光就不自覺的被吸引了過去。”
盛璟挑了挑眉,“我能信得過你的話嗎?”
“當然可以,”她莞爾一笑,閒聊般的問道:“盛總今天沒帶女伴嗎?”
盛璟勾起笑意,說:“最近沒有合適的,不過......倪小姐問這話的意思,是想當我的女伴?”
倪呈歡淡笑:“只是客套一下,盛總想多了。”
“希望是我想多了。”盛璟淡淡的說著。
大概男人都有犯賤,而她,也正猜到了這個點上,外面那些女人爭著搶著要爬上他的床,而她卻對此不屑。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對他的吸引力就越致命,更何況,這是一個性感漂亮的尤物。
倪呈歡笑笑,懶得跟他拉扯,道了一聲“失陪”便走開了。
她去了一趟衛生間,這次竟然沒吐,連自己都覺得意外,意外到有些懷疑盛璟給她下了蠱,不然怎麼會跟他就沒事。
晚上的雪有些大,酒會結束時門外堆起一層厚厚的積雪,漱漱的雪花猶如雨點般往下落。
她的助理有事回了公司一趟,現在還堵在了半路,而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貂皮披肩,深冬的寒風襲來,不禁打了個噴嚏。
忽的肩上傳來暖意,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熟悉的沉香擦過鼻尖,她稍稍一愣,想要脫下。
“披著吧,別感冒了。”盛璟淡淡的說。
倪呈歡的手頓了頓,偏頭看向他,修長的手夾著一隻正點燃的煙,正望著門外的雪,神情有些冷。
“給我一支。”她問。
盛璟抬手,從她身上的大衣口袋掏出煙盒,抖了一支,她接過夾在手裡,而後開啟火機,微微偏頭,擦亮火機。
他的視線落在了她臉上,點菸時垂著眼,眼皮很薄,能看清淡淡的血管,纖細而密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
“叮——”火機被她蓋上,纖細白皙的手指夾著煙,撥出煙霧,眼睛微眯。
似乎在勾魂。
盛璟接過火機的時候指尖碰到她,她愣了愣,沒再說什麼,而是望著那棵落滿了雪的樹,手上的煙靜靜燃燒著。
“怎麼沒回去?”他循著她的目光,看向了那棵樹,樹枝上站著一隻灰撲撲的鳥。
她抖了抖菸灰,“你呢,怎麼也沒回去?”
盛璟將手上燃盡的煙丟在了一旁的垃圾箱裡,道:“正要回去。”
“噢,”倪呈歡扯下厚重大衣,“還你。”
他接過大衣,套在了身上,衣肩染上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聞了聞,滿腔都是她身上的氣息。
冷風襲來,倪呈歡不禁哆嗦了一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助理的訊息,他還堵在半路。
“需要我送你一程嗎?”盛璟偏頭問。
這片郊區不好打車,就算線上叫車也要等很久。
倪呈歡思忖片刻,問:“方便嗎?”
盛璟有些意外,他以為她已經倔到不畏懼寒冷了,所以問出這句話也只是客套一下,也不想自討沒趣。
“當然。”他笑笑。
路邊停著的一輛黑色Urus正在打著燈。
倪呈歡提起裙子,一腳踩進了雪裡,積雪沒過她的腳踝,腳上傳來的涼意直衝腦門,冷得她一哆嗦。
“倪呈歡,你求求我抱你過去,很難嗎?”盛璟盯著她的腳。
她的裙襬溼了一半,渾身都快變成冰柱子了,腦子卻還依舊清醒,“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求,這個字除了喝醉在床上會用來調情以外,她從沒正式求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