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徽沒有穿官服,但是就現在表現出來的氣度,眼前計程車兵敢打賭,他面前這個男子,絕對是太守。
他們家的縣老爺,也沒有這等氣度。
也就只有太守了。
他不敢去想太守以上的人。
就是太守,他一年也不一定能見到一次。
“高平縣令是誰?叫他出來。”趙徽道。
那些原本要邁開沉重腳步離開的流民,聽到趙徽的話後,又縮回了腳步。
他們當中,很多人都是已經兩三天,沒怎麼吃東西了。
士兵再無之前的趾高氣揚,連滾帶爬的進城,衝到縣衙。
“大人,不好了。”
“何事慌慌張張?”
高平縣令正在與縣丞對弈,看到衝進來計程車兵很是不喜。
士兵急忙將城外發生事情說了一遍。
“廢物,三百流民都搞不定。”縣令劉葉手中的白子狠狠的落在棋盤上。
“大人,在過幾日,州牧就要到了,現在不宜生亂。”縣丞方平手中的黑子,輕輕的落在白子邊上。
“將那些人全都趕走,要是賴著不走,就全都殺了。”縣令劉葉不耐煩道。
不過就三百流民而已,殺了就殺了,他還能以剿滅一支山賊報上去。
高平縣之前已經是被逼著收留了一千流民,如今他看到流民就想吐。
說什麼也不想讓流民進城。
之前的一千流民,就已經夠他受了。
現在縣城的糧倉,都已經空了。
今天來三百流民,明天來兩百,他高平縣內的人是不是要跟著餓。
他自己的腰包,是不是都要掏出來?
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他也沒有什麼野心。
只想安安穩穩的在這個位置,多撈一點錢好養老,好讓自己的子孫能夠過的好一點。
整個冀州,又不是隻有他這一座城,那三百流民離開這裡,也會有其他城池收留。
南邊高昌縣的縣令,不是標榜仁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