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傑身體發軟,全身都在顫抖,嘴巴張開,但只是蠕動了兩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這少的十萬錢,除了他被周倉從家中搜出來的那十萬,他根本無法從其他地方補足。
所謂商人柳飛的錢,現在已經沒有人會信了。
“柳英傑,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吞百姓工錢。”黃元喝道:“來人,將他脫下去,關進大牢。”
“慢著。”
趙徽道:“柳英傑,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你若是說出你的同謀,你的罪行可以從寬量刑。”
“我,我……”
“你可要想清楚了,以你現在的罪名,絕對要被問斬,你要是願意供出其他人,或許還有命活著。”
聽到問斬,柳英傑的小腹尿意洶湧,他現在幾乎崩潰。
“我……我願意舉報,我舉報黃興,小楊村的工錢都被他拿走了。”
“柳英傑,你不要血口噴人,根本就沒有名冊,賬簿上也沒有支出記錄,你憑什麼說錢是我拿走的。”黃興大急,瞬間撲到柳英傑身上,一拳打在柳英傑的嘴巴上。
這一拳,黃興幾乎用了吃奶的力氣,想要將柳英傑的嘴巴打爛,可恨他身上沒有佩劍,要不然他一定要一劍刺死柳英傑,讓他再也說不出話。
只是他也只打了一拳,馬上就被趙徽給一腳踹飛。
見黃興還要再動手,趙徽皺眉道:“拉住他。”
柳英傑滿嘴是血,吐出幾顆牙齒,道:“大將軍,我知道他們手中還有一個賬本,全是貪汙的賬款。”
被打了一圈,柳英傑整個人有些懵,他不在顧忌,一口氣將他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黃元很想捂住柳英傑的嘴巴,可是看著趙徽充滿威脅的眼神,他只能聽著,身體越來越涼,比寒冬臘月更冷。
黃興的罪責,還有縣丞包武,以及他這個縣令的名字,都不斷的出現在柳英傑口中。
縣堂上,黃元包武等人的臉色越來越白。
即使很多事情,柳英傑只是知道,並沒有直接證據,可是如此,已經足夠了。
只要趙徽查,他們就全都完了。
沒有希望了。
黃元看向還在滔滔不絕的柳英傑,恨不得衝過去,活活吞了對方。
柳英傑現在只想減輕自己的罪行,該說的不該說的,就連他自己之前貪汙的,全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連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到底都說了什麼。
只是縣衙外的百姓,也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他們到底貪了多少錢?
剛剛只聽到,柳英傑不斷的說出幾萬十幾萬,還有幾十萬。
到底有多少錢,他們的心算不行,已經算不過來,只知道很多很多。
然後看著黃元他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殺父仇人。
那麼多錢啊,需要多少個大大箱子,需要多少輛牛車,要幾個庫房才能放下。
他們不清楚,只知道要很多很多。
“大將軍,他胡說,他瘋了。”黃元喃喃道。
“大將軍,不要信他的話,他在胡說啊。”包武大喊,文弱的身體,此刻沒有一點血色。
“放心,你們不用慌張,我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是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貪官汙吏,只要你們身正清白,就不會有事。”
黃元包武黃興,全都被帶了下去,戴上枷鎖,關進大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