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鬼商量決定,明晚去那人工湖試試招魂,運氣好的話就可以找到李明,運氣不好李明就已經投胎轉世去了。
伊玲看著楚軒與楚憐涵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比鬼還厲害?我感覺你倆要想殺我簡直易如反掌。”
楚軒笑了笑說:“依玲姐你聽說過黑白無常麼?”
“聽說過啊,不是在人死後將魂魄帶到地府的鬼差麼?這應該是騙人的吧,我死後這麼久都沒見到有人來勾我的魂。”伊玲說道。
楚軒笑了笑說:“嘿嘿,你眼前這位大美女就是黑白無常裡的黑無常!”
伊玲捂著嘴模樣十分震驚,活著的神話人物啊,她走上前去圍著楚憐涵轉了兩圈說:“我記得黑白無常不應該是手拿黑白短棍,吐著長長的舌頭麼?”
楚憐涵有些虛弱,但始終保持著淑女範,溫文爾雅的說:“你說的那是一千年前黑白無常的工作制服,現在與時俱進工作服漂亮多了。還有啊,吐長舌頭那是個別人。我們黑白無常與你們人界的公務員差不多,有許分部許多人。可惜啊,我好不容易考上的工作被一個討厭的傢伙給攪黃了。”邊說邊用著幽怨的眼神看著一旁的楚軒。一旁的楚軒只能訕訕的笑了笑。
“奧~”伊玲對楚憐涵說的事倍感新奇,沒想到古代神話中的黑白無常竟然是個職業?聽起來還得考試啊,原來陰曹地府的競爭壓力也這麼大啊。隨後伊玲又看向楚軒說:“憐涵是黑無常,那你就是白無常嘍~怪不得長得那麼白和小白臉一樣。”
楚軒心中有一萬個羊駝踐踏而過,長得白是我的錯麼?難道女生可以有白皙的面板男生就不行麼?你們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呵呵,我不是白無常。”楚軒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了一句。
伊玲聽了楚軒的回答嘟囔著說:“那太可惜了,長得那麼白不去做白無常真是白瞎這塊料了。”
“額....”楚軒聽了臉皮不斷的抽搐,能不能不要計較膚色上的問題了?自從楚憐涵來到學校小白臉這詞就成了楚軒的代名詞,他現在在學校裡走到哪都能聽到有人談論他是小白臉,奧~對了,還有另一個繫結的稱呼‘吃軟飯的’。
“我是判官!!!算起來我是黑白無常的上司,懂不?是上司,是領導,比楚憐涵官大!”為了擺脫‘小白臉’‘吃軟飯的’稱號,楚軒一直強調他的職位比楚憐涵大。
伊玲像是聽懂楚軒的話,爭著說道:“我懂了!我懂了!霸道總裁愛上我係列是吧!哎呦喂,你們兩個好浪漫啊。”
“呼~”楚軒抬頭望天,心好累啊,無腦偶像劇害人不淺啊。一旁的楚憐涵一直默默的微笑,看起來就像是沒有在討論她的事一樣。只是楚軒注意到楚憐涵的手掌不知不覺已經握成了拳頭。
楚軒心中悲涼一片,又要成為楚憐涵的出氣筒了。
“依玲姐,我把你送到鬼界轉世吧,這裡剩下的就交為我們吧。楚軒想趕快把她送走,再這樣說下去遲早會小命不保的。
說到輪迴投胎,活躍的伊玲沉默了下來。已經死掉這麼多年了,這些年裡她都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能有轉世的機會,在死後這段時間裡白天一直蜷縮在陰暗的角落,只有夜晚才能到處逛但也僅限於校園內,她發現自己只能在死亡地點方圓千米內活動,去遠處就會有無形的力量拉著她。好在這是學校每天都不會無聊。但是一直這樣不死不滅被囚禁在這方圓千米內真的很痛苦。
沉默了許久,伊玲說:“明天吧,明天晚上再送我離開這個世界。”
她說話的語氣很低落,像是解脫像是不捨十分矛盾。楚軒收起了玩鬧的心態,認認真真的點了點頭。
“馬上就要天亮了,我要佈置一個簡單的法陣,明天晚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過來,這個法陣先將那個厲鬼困在這裡防止她害人。”楚憐涵臉色悄悄恢復了一些,手中開始凝聚出一個又一個的符文。
楚軒則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伊玲飄到了學校最高的一座樓上,坐在上面兩隻手託著下巴雙腿悠閒的擺動著,她看著泰山市燈火通明的夜晚陷入了沉思。
“想什麼呢?”楚軒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伊玲身邊。
伊玲盯著面前的夜景說:“剛剛我才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心中有些感慨。眼前這片景色我看了十八年,十八年這座城市每天都有變化每天都會發生許多故事,每次我心情煩躁的時候就喜歡來這裡看這座城市。但是這些年我就像是一個隱藏的觀察者,只能看不能從參與,我失去了生活的權利。現在想想我真的好想活著,我想體驗這精彩的世界。我很捨不得人間。”
楚軒默默的聽著,他不知道怎麼去接伊玲的話,十八年孤魂野鬼的生活他無法理解。
“楚判官,你收服的鬼魂臨走前都說什麼了啊。”伊玲側著腦袋問道。
“說實話,我是剛剛當上的判官,只送過一個魂魄。那位大哥有些厭世,他生活的壓力很大所以走之前有些解脫。”楚軒略顯尷尬的說道。
伊玲聽了有些目瞪口呆她說:“你能確保明天安全的把我送到陰曹地府麼?”
“你放心吧!對於這事我有把握!”楚軒拍著胸脯自信滿滿的說。
.......
楚憐涵凝聚了數十枚符文然後以八卦方位埋到禮堂地下,符文之前交相呼應形成靈氣絲線,靈氣順著絲線流淌所有符文隨著靈氣的流淌忽亮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