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誰，我覺得我很可能是一個小丑。”
“不，不是很可能，而是一定！我一定是一個小丑，而且還是一個很特殊的小丑！”
赤裸著身體的瘋子緩緩低下頭，一雙猩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看著科爾森，他的面容無比嚴肅，語氣也無比的認真，他一本正經地回答了科爾森的問題。
而且一副不允許反駁的樣子。
聽著瘋子的回答。
已經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科爾森，強忍著傷痛，他咬緊了牙，聲音無比顫抖地問出了人生中最後的一個問題：“煙花到底是什麼？”
瘋子聽後，臉上帶著奇怪地表情，笑著眨了眨眼睛，回答了科爾森的問題：“嘻嘻嘻……煙花就是煙花，只是可惜了，你看不到了哦！”
科爾森聞言，心中充滿了不甘，他的眼神一點點地潰散，眼睛也一點點地失去了視距，周圍的景象也開始一點點變得虛幻變得暗淡。
他的眼前閃過了妻子的面孔，孩子的面孔，尼克弗瑞的面孔，鷹眼的面孔……神盾局內每一個特工的面孔。
最後，這些面孔全部如鏡子一般破碎，化作了一片厚重的黑暗。
科爾森面帶著微笑，死去了。
他的笑容裡充滿了歉意，他很想再次親吻自己的妻子，很想再次擁抱自己的孩子……
科爾森的死，讓瘋子來了一點感覺，他本來以為這個男人會一臉不甘遺憾地死去，但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帶著笑容……
這還真是一個比較好玩的小東西。
那就帶這個好玩的東西，一起去教堂吧……時間就快到了……有意思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這個特殊無比，有著智慧的瘋子，他看著高臺下那些正在與神盾局的特工們交戰的瘋子們，又看著正在向高臺上攀爬，對他瘋狂射擊的神盾局特工們。
瘋子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這些沒有智慧的兄弟們不配活下來，他們都是失敗的作品……”
“他們的樣子真的好醜陋啊，與他們相處在一起，和他們呼吸一樣的空氣，每時每刻我都會感覺到無比的噁心，無比的厭惡……”
“誰讓我是這些兄弟裡最特殊的一個呢？我將成為下一個小丑，並且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小丑。”
“這些特工們也該死去，兄弟們在下面可是會孤獨的，他們總是需要一些玩伴的……”
“……”
“我的父親，雖然你用你身體裡的小丑因子無意中創造了我，但你卻根本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小丑。”
“你被那股強大的力量影響了，你已經生病了，並且病入了膏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我能感覺到你的生命正在逝去，已經到了最後，你大概會終結在煙花綻放的時候……”
“嗯，雖然我也不知道小丑是什麼，但我知道小丑絕對是不需要被別人崇拜的……”
“他也絕對不需要什麼狂熱的信徒，他也絕對不會處心積慮地擴大自己的孩子軍……”
“我認為小丑是沒有明確的目的性的……”
“……”
“……”
“不過，父親雖然你失敗了，但我還是要感激你，感激你創作了我，並且我也很欣賞你的才華。”
“我會繼承你的這份才華的……狂笑病毒，那還真的是一個有意思的小玩意……”
“嗯，父親，我還要去教堂，親自接受你的受洗禮，那個時候你一定會很驚喜吧，畢竟，你從來都沒有把我們放在心上，在你眼裡我也是一個沒有智慧，是一個失敗的作品。”
“可惜，父親，你看錯了……”
“那麼，現在就讓我徹底的結束這場鬧劇吧……”
瘋子說罷，伸手拎起了死掉的科爾森，接著輕輕一跳，從高臺上跳到了屋頂上。
他透過特工們之前開啟的那個大洞，看了看化工廠內正在與特工們混戰的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