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自己親手飼養的勐犬開始狂吠時,金並整個人從睡夢中驚醒。
他勐地從床上坐起,狠狠地皺了皺眉,忍不住滴咕了一聲,道:「該死,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又來刺殺我了?」
金並穿好衣服,拿上了自己的柺杖,走向了客廳。
他大馬金刀地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雙手拄著柺杖,閉上了雙眼,耐心地等待著手下的訊息。
對於刺殺這種事情,金並從不陌生。
作為紐約世界的地下皇帝,經歷了無數大風大浪的金並,可不是那種毛頭小子。
他早就習慣了被刺殺。
他精心培養的手下們也足以對付那些來刺殺的人。
雖然已經習慣了,但這不代表金並不會生氣。
此刻,金並如同一座深眠的火山,正在醞釀著滔天的怒火。
金並用手中的柺杖一下一下輕輕地敲擊著昂貴的地板,他在心裡暗自琢磨,刺殺自己的人會是誰?
是某個想要顛覆地下世界秩序,想要頂替他位置的狂徒嗎?
還是哪個無意中獲得了他居住地方,剛剛出道的正義之士嗎?
總不會是白天被自己威脅的Jake吧?
那個年輕人絕對不敢做這樣的事情,他的心底尚有良知存在。
「踏,踏,踏……」
一道沉悶有力的腳步聲從客廳外傳來。
那腳步聲一下一下的傳進了金並的心中,十分的刺耳。
金並皺緊了眉頭,這個腳步聲絕對不是他的手下傳出來的,他勐地睜開了眼睛。
穿著一身沾滿鮮血灰色運動服,頭頂戴著帽子,臉上戴著口罩,很像快遞小哥打扮的男人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肖自在伸手推了推眼鏡,雙眼泛起猩紅之色,低沉著嗓音,道:「你就是金並?」
金並深吸了一口氣,握緊手中的柺杖,道:「紅色的眼睛,渾身上下滾漲的殺意,還有那種撲鼻而來的血腥氣味,你就是地獄廚房裡那個鼎鼎有名的撒旦吧!」
「撒旦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過節,不知撒旦先生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肖自在眨了眨眼,語氣十分冰冷地道:「金並,我們之間的確沒有什麼過節,但貧僧一向慈悲為懷,喜歡懲惡揚善。」
「隔著這麼遠我都能聞到你身上那刺鼻的惡臭之味,那是手上沾滿無辜者鮮血散發出來的惡臭,那是慘死的冤魂在地獄中發出的吶喊。」
「今夜,就由貧僧好好超度一下施主身上的罪孽……我佛慈悲,亦可化作怒目金剛之法相,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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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煞白,彷彿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巨大的窒息感充斥著他的全身。
在這巨大的壓力下,金並心裡產生了害怕恐懼的情緒。
他渾身的肌肉緊緊地繃在一起,這位紐約世界的地下皇帝,渾身都充滿了巨大的壓力。
一直被人稱為魔鬼的金並,在此刻見到了真正的魔鬼。
金並攥緊了手中的柺杖,狠狠地咬破自己的舌頭,口腔裡全是充滿鹹腥的血液。
在疼痛和鮮血下,金並緩過神來,勐地從沙發上站起,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柺杖,嘴裡發出不甘的怒吼:「你以為你是誰?竟敢在皇帝面前這麼囂張!」
「老子可是金並,老子可是令所有人都感到害怕,令所有人都聞風喪膽的紐約之王啊!」
金並狠狠地按了按手中的柺杖,一道湛藍色的鐳射射向了迎面走來的肖自在。
肖自在輕輕地歪了歪頭,直接躲過了金併發射的鐳射。
肖自在十分不屑地看著眼前的金並,他的腳步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繼續緩慢向前。
看著眼前走向自己的惡魔。
金並狠狠地咬了咬牙,攥緊了手中的柺杖,衝向了肖自在。
金並渾身的肌肉緊繃,渾身湧出巨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