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治望了一眼張正居,指了指地上雲長青的枯骨,就在眾人不知他什麼意思的時候,李延治開口說道:“剛剛我也上下嘴皮子一碰,說他是暗鬼組織的奸細,他果然便是。”
張正居:……
霸天:……
玄陽子:……
雲隱門弟子們:……
當下眾人不得不承認,這小子雖然抬得一手好槓,但不得不說他說得有幾分道理。
”你是怎麼知道雲長青是內奸,又是怎麼斷定張青山師兄是暗鬼組織的人的?“這時,人群中一名弟子不解地開口詢問道。
他的問題,正是所有人想知道的。
李延治笑了,拿起了手上剛剛用來詐唬雲長青的令牌,道:“就是透過它。”
剛剛問話的弟子又不解了,問道:“你在張青山師兄的身上也發現了這枚令牌?可剛剛雲長青明明說了,暗鬼組織的人並沒有令牌。”
李延治道:“並不是透過令牌,而是透過令牌上的鬼頭圖案。”
玄陽子等人仍是不解。
但張青山卻在這一瞬間,面色劇變,下意識地摸向了自己裸露的胸口。
其實所有人都看得見,那裡空無一物。
李延治接著指著張青山的胸口道:“暗鬼組織的人,每個人的胸口上都紋了一個跟這個鬼頭一模一樣的圖案。這位張師兄的身上恰好有一個,而云長青的身上也恰好有一個。”
“可我什麼都沒有看見。”這名弟子又道。
李延治撓了撓頭,道:“你們確實看不見,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得到。”
他說的沒錯,在場之人只有他練有天眼通,除了他之外,再也沒有旁人能看見。
那名弟子沉默了。
霸天也目光深深地望著李延治。
張正居卻怒極反笑道:“什麼東西只有你能看見而我們都看不見?豈不是說你只要隨意指一個人是暗鬼組織的人,這個人便是了,可以隨意憑著你的喜好來指認?!你以為我雲隱門的人是三歲孩童,容得下你這樣的無名小輩在這裡撒野!”
張正居怒喝一聲,道:“來人,將這小子打斷雙腿趕出去,永生永世再不得踏入我雲隱門的地界!”
三名執法弟子一臉義憤填膺地朝著李延治走去。原本他們有幾分信了李延治說辭,但沒想到到了最後竟如此荒誕不羈,感覺像是被人愚弄了一番,所以張正居長老一聲令下,頓時他們便要去收拾李延治。
但還未待三人邁開步子,一直沒有作聲的玄陽子終於開口了,沉聲道:“住手,誰敢傷了他,我便以門規處置!”
張正居長老的臉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臉上說不出的難看,沉聲道:“掌門師兄這是為何?難不成還相信這小子的無稽之談?”
玄陽子轉過頭來望著張正居,道:“沒錯,我信!”
張正居面色劇變,在場之人無不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