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精緻的小眉頭,似乎在仔細思考李延治說得這個可能性。
不對啊,我明明下了藥的,不會忘記的啊……難道我最近幻覺又出現了?我是在幻覺中覺得已經給李延治下了藥?
小女孩有些迷糊了。然後便拿起了筷子——
現在似乎只有一種方法,來證明這飯菜裡到底有沒有藥了。
於是小女孩吃起了自己做的飯菜。
“好吃!”一邊吃著,小女孩一邊也忍不住誇讚自己的廚藝。
李延治笑了——小女孩的廚藝確實不錯。
每樣都嚐了幾口後,小女孩便放下了碗筷,又像剛才一樣,一動不動地坐著。
只不過剛剛是在等著李延治藥性發作,而現在,是等著她自己。不過不變的是,李延治一直在旁邊靜靜地坐著。
半盞茶的時間過後,小女孩開口道:“馬上時間就到了,就知道飯菜裡到底有沒有毒了。”
瀉藥的發作時間,正是半盞茶的時間。
而小女孩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面色突然變了,先是神色古怪,而後便一臉痛苦。
漂亮的小臉蛋上寫滿了痛苦。
“我下藥了!”
這是小女孩捂著自己的小肚子,飛快地向遠處跑出去前,留給李延治的最後一句話。
望著小女孩匆忙忙離去的背影,李延治忽然笑了,這笑容竟像極了甘岡的小女孩——像極了一隻陰謀得逞的小狐狸。
正笑著間,李延治的手上已多了一株乾巴巴的像稻草一般的靈草——
這叫鼠尾草,恰恰是小女孩所下的瀉藥的解藥。
早在小女孩將可口而又精緻的飯菜拿出的時候,李延治已經聞出了裡面有瀉藥的味道。
他現在的鼻子,簡直比狗鼻子還要靈敏,無論什麼樣的靈草或者靈藥,沒有他聞不出來的。
所以在吃飯菜之前,他便已經悄無聲息地服下了解藥。
這小女孩要對付他,讓他腹痛,他正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李延治笑了,將這株靈草留在了石桌上。
小女孩的食盒還在這裡,因為她走得實在很匆忙,換做是誰腹痛難耐,都會走得這麼匆忙的。
但是小女孩還一定會回來的,一方面要拿她的食盒,另外一方面,自然是要好好收拾一下李延治。
換做是誰,被人這樣捉弄一番,都是會想要好好教訓一番捉弄之人的。
所以李延治在小女孩回來之前,腳底抹油便一邊大笑著,一邊快速地走了。
臨走之前,卻將解藥留給了小女孩。
雖然對方說她有解藥,但是萬一小女孩忘了呢,或者萬一有別的情況,她沒吃上自己的解藥呢?所以無論如何,李延治都給她留了一枚解藥。
畢竟,這個小女孩雖然想讓他肚子疼腹瀉,但並不惹人討厭。非但不惹人討厭,還很有些招人喜歡。
李延治也想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人,尤其對於自己還不算討厭的人,更是善良的很。
所以他留下了這枚解藥。
不過事實證明,這只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當小女孩滿色有些蒼白而又有些虛脫地回到了石桌旁時,尤其是看到瀉藥的剋星——解藥鼠尾草的時候,頓時美麗的小臉蛋被熊熊的怒火所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