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因為秦瑜的關係,玄陽子不待見李延治,但卻不得不說,這小子確是個陣法高手,加以培養,日後成為一代宗師也不是不可能。
“我無門無派,也不是修仙者,更沒有師承。只因家裡祖上盜墓,對陣法機關有一些研究。”李延治實事求是地說道。
“好你個臭小子,還不說實話!”玄陽子怒目一睜,大如銅鈴——若只是凡人中的盜墓賊陣法造詣就能如此高強,那修仙者中陣法傳承的門派還怎麼活?八部浮屠宗也不至於被人偷了藏書閣,就傳承幾乎斷絕,門派日漸式微。
這小子,騙鬼呢!
玄陽子不信邪,體內洶湧的元氣運轉,不著痕跡地朝李延治體內查探一番,欲要從後者經脈中元氣流轉,探知其師門傳承。
不過這一查之下,頓時傻眼了!
李延治體內空空如也,一絲元氣都沒有,竟真是一個普通人,而非修仙者!
玄陽子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這種事還真聞所未聞。
“師父,延治不會撒謊的。妖王屍蛹那裡,他也是被人脅迫、並不知情,不能怨他,為今之計我們還是趕緊去找屍蛹,給延治解毒。”秦瑜過來打圓場。
“哼,不管怎樣,小子鐵定不是個好東西!”玄陽子嘴硬道,心裡也不得不承認此時確實怨不得李延治,不過卻依舊不爽。
李延治表示很無辜。
話雖這樣說,玄陽子卻已將飛劍祭出。
飛劍在李延治眼前變大變大再變大,最後足足變得有小船大小,看的他驚訝連連,羨慕的緊。
“臭小子上來!”玄陽子輕身一躍躍到飛劍上說道。
秦瑜無語。
下半身僵硬、一直跪在地上的李延治也無語。
秦瑜不滿地望了一眼師父。
玄陽子一拍腦袋,裝出一副才意識到的模樣,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扔給李延治:“吃了它,可以暫時幫你壓制屍毒。”
李延治猶豫片刻,還是吃了下去。雖然他極度懷疑自己身體僵硬是因為被玄陽子拍那一下拍的,但後者雖長相兇惡,人卻不壞,想來應該不至於害自己。
果然,藥一吃下去,李延治的腿上頓時有了知覺,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延治,一會兒飛劍飛起,你若害怕就握住我的軟鞭。”擔心第一次坐飛劍李延治會不適應,秦瑜轉頭說道。
李延治剛要點頭,卻不料玄陽子大吼一聲:“不用!丫頭你站前面,讓這小子扶著為師便可,保管他掉不下去!”說完還故作善意地衝李延治一笑。
頓時,李延治感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