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宇兄只要告訴我,今日之事你是受誰指使,那今晚上的一切我們都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也不會被族裡除名。”李延治笑著道。
“什……什麼主使的?!”包浩宇忽然間一個哆嗦,彷彿被燙了蹄子的貓一般,條件反射般地向後退了一步。
說話的同時,臉上的表情竭力表現著真誠,似乎在證明他說的都是實話。不過眼睛卻再不敢與李延治對視。
他很怕這少年的這雙眼睛,如鷹一般銳利,似乎能穿透人心。
看到包浩宇這副表情,李延治再次笑了。
笑容很俊朗,很好看,即便是身為男人的包浩宇,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年長得確實不錯。不過這個笑容在他的眼裡卻讓他感覺脊背生寒。
“沒有主使你為何無緣無故讓我來你賭坊?生怕我不來,還特意陷害包今天,讓他輸了二百根金條還簽了那樣的文書?我自認我的臉面可值不了那麼多錢。”李延治說的慢條斯理,包浩宇卻聽得遍體生寒。甚至身體都不由自主開始顫抖起來。他沒想到這麼短短的功夫,少年竟然將這些事情想得如此通徹。
“李……李兄你誤會了,我……我只是想結交一下你而已……”包浩宇乾巴巴地說道。
“既然浩宇兄不願坦誠相待,那多留也沒意義,大包子收拾銀票我們走。”
“好勒!”
兩人一說一答間已麻利無比地將桌上的銀錠子和厚厚的銀票子收了起來,毫不猶豫地向外走去。
包浩宇眼睜睜地望著二人的背影,不知不覺間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渾身彷彿剛洗了一個冷水澡,衣服都溼透了。
“我,我說!兩位留步!”
眼看李延治和包今天即將踏出門檻,包浩宇再也忍不住,驚慌失措地開口道:“我……我就是太嫉妒少城主,故意想出這個辦法,讓他丟臉的同時,也讓他的朋友沒有好果子吃!”
包浩宇咬著牙道。
“包浩宇,等著跟你爹一起被趕出城主府吧。”包今天眉頭一皺,冷冷地丟下一句話。
“不要,不要走!我求你們了!我說,我真的說!不要走!”
看著二人在也沒有停留之意,這彷彿是壓彎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整個人驚慌失措,再也忍受不住,發了瘋一般朝門外跑去,欲要阻攔住李延治和包今天。
等趕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兩人正站在門口面對著他。
“浩宇兄,說吧。”李延治好整以暇地道。
包浩宇這才知道剛剛兩人是在跟自己玩心理戰術。
不過現如今這種情況下,自己天大的把柄落在別人手上,沒辦法,必須實話實說了。
剛剛他本來還想再頑抗一番,但顯然這名叫李延治的少年早已經將事情想了個通透,壓根不信他的說辭。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
“是……是劉師兄的朋友王師兄告訴我,讓我今晚設計你輸錢,最後把花街柳巷的那棺材鋪輸給我。這便是我今晚上的目的。”包浩宇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包今天的眼睛頓時亮了——竟然跟老大猜測的絲毫不差!老大厲害!
“劉師兄?他長什麼樣?”李延治抓住最重要的一點,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