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兒,你昨天剛回村,今天就要走?”花嬸一臉驚訝地問道。
李延治剛要下意識地道:是啊花嬸,我有事。
可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什麼‘昨天’啊花嬸?對了,我在屋裡待了多長時間了?”李延治心裡有種濃濃的驚訝感覺——
似乎,我自從回村便再也沒有出去過啊……昨天?何來的昨天……
而在這樣想的同時,李延治就發現花嬸此刻正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望著自己。
“治兒,你莫不是傻了吧?我們昨天剛才太虛城回來。”花嬸墊著小腳、伸著胳膊,試了試李延治的額頭。
“也不發燒啊,怎麼了這是?”花嬸喃喃道,看李延治時,絲毫也不掩飾那“關愛智障”的眼神。
李延治:……
“咳咳咳咳……”
這個時候,一直忙活著“佈陣”的金叔,似乎忽然被口水嗆到一般,一個勁兒不停地咳嗽。
咳嗽之劇烈,甚至眼淚都流了出來。
“金叔,你這是怎麼了?”李延治驚訝問道,不知為何,他總感覺與其說金叔這是在咳嗽,倒不如說是在笑。
“哈哈哈哈哈……”
正在李延治糾結著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在屋裡待了數年,怎麼花嬸卻說只待了一天的時候,忽然村口傳來一陣難聽至極的笑聲,如夜宵一般。
李延治眉頭一皺,不用看只聽這聲音便知道是誰來了。
“哈哈哈哈,天才哥,好久不見啊。”身著獸皮襖、獸皮褲,一臉笑容的八達通,身後跟著墨妖嬈、醜八怪和白面書生,從村口緩緩走了進來。
李延治的面色陡然變了。
倒不是因為見到了這四人,而是因為此刻笑面虎八達通的懷裡正抱著粉團兒一般粉雕玉琢的糖果果。
八達通四人在見到李延治的這一刻,臉上的神色也是有所變化——不知為何,四人此刻竟不約而同地覺得李延治變了,雖說不上確切哪裡變化了,但確實是變了,似乎變得更有精神了許多……
望著八達通懷裡抱著的糖果果,李延治心思在這一瞬間變了數變,忽然臉上堆起了笑容道:“八爺,怎麼是你,好久不見好久不見。”說話間便要將糖果果順勢抱過來。
這笑面虎笑裡藏刀,一肚子壞水兒,他抱著糖果果,李延治心中好不安穩。
“是啊天才哥,你不知道啊你可真讓我們好找。”八達通再次發出一連串招牌式的如夜梟般的難聽笑聲,不陰不陽地道。
對於李延治想要抱回糖果果的手,卻是視而不見,依舊抱著糖果果朝村裡走去。
李延治心中有些著急,不知為何,這次再見到八達通,總感覺對方身上的戾氣重得很,怕他會對糖果果不利。
“什麼東西,好髒啊!”這個時候,乖巧可愛的糖果果忽然奶聲奶氣地道,說話的同時,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小身板,似乎上面沾了什麼東西一般。
在這一瞬間,花嬸和金叔的神情微微一動。
八達通的面色也是變了一變。
不過當糖果果把身上後背上落的一片樹葉總算抖了下去後,粉雕玉琢的小人兒再次恢復了乖巧。
“好愛乾淨的小女孩!”八達通再次喋喋地笑了起來。
“八爺,今日來找我有何貴幹?”李延治不想讓八達通再在村裡多待,所以直接開門見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