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色漸漸暗沉。
街上有人看到,馮生帶著他的手下灰溜溜地從關家的裁縫店離開。
走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有或深或淺的傷口。
這是出什麼事了?
沒多久,容裳關了門坐上黃包車離開。
有人議論,“這馮少爺指不定是糾結關大小姐不成反被打了。”
可是……
“不應該啊,關小姐那麼柔弱的一個人,她打得過這麼多人嗎?”
“打不打得過我不知道,但你看看這些人的臉。”
“行了行了,也不關我們的事。”
……
不知幾點。
容裳去旅館找他的時候,沈長陵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去時他一臉著急。
問她,“怎麼這麼晚,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剛才他看到馮生那夥人了。
“那個馮什麼的,他有去找你嗎?”
“有啊。”容裳一邊把衣服交過去,一邊問他,“你是看到他人了嗎?”
“嗯。”沈長陵點頭,完了他一想起,面色一下又慌張起來,“那你沒事吧?”
那麼多人……
“沒事啊。”
說到這個還挺好笑的,“我拿椅子砸得他頭破血流的,他都不敢再來惹我了。”
說起這事的時候女人的眼裡一直有笑意。
亮亮的,很漂亮。
沈長陵不知不覺跟著她的思緒走,“是嗎?那你還挺厲害的。”
“那可不。”
“好了。”低頭看一眼手上的衣服,沈長陵問她,“多少錢?”
容裳啥也沒說,就說了,“你請我吃頓飯就行了。”
吃飯,這不是難事。
可是錢,也得還啊。
她又沒說,沈長陵自己想了想,從荷包裡拿了兩塊大洋放到她手心裡去。
說,“我也不太懂補這個要多少錢,不知道這樣夠不夠。”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