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陶澤便載著阮君灝去百迎夏馨靜的墓前。
一路上阮君灝害怕得直哆嗦,他想逃避可是他又想親眼看一看,來證明陶澤說錯了,夏馨靜根本就沒有死。
而另一邊許璐在車上向夏江傑說道:“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去找馨夢了,以免讓她產生錯覺。”
“產生什麼錯覺?”夏江傑冷笑一聲,又說道,“我就是馨夢的爸爸啊,這是法律證明的事實,誰也無法更改。”
“可是法院把馨夢判給了我。”
夏江傑一改常態,帶著極其悲傷的語氣說道:“我一直都把馨靜和馨夢當做我的親生女兒,我沒能照顧好馨靜是我的錯,我想好好地照顧馨夢以彌補我的過失。”
“我想你不出現在馨夢的面前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彌補。”
許璐說罷,轉頭看向了窗外,她知道很多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但是她真得不希望夏江傑和許馨夢再有什麼瓜葛。
夏江傑看著許璐,他在心裡盤算著要不要把阮君灝救了許馨夢的事告訴許璐,這樣對自己是否有利,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此時裝作不知道為好,便也不再說什麼了。
當夏江傑到百迎的時候,許璐說道:“我們先去看下馨靜吧。”
沒過多久,陶澤載著阮君灝也來到了夏馨靜所在的墓地。
此時已是入冬時節了,寒風刺骨,涼意逼人,又身處墓地總覺得淒涼多了幾分。
阮君灝看著眼前的一個個墓碑,他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他不願意再往前走了。
可眼前的事實已經不容他做出逃避的選擇,陶澤用犀利的眼神看著阮君灝,彷彿再告訴他不能做逃兵。
最終阮君灝跟著陶澤走到了夏馨靜的墓前。
此時夏江傑正在墓前對夏馨靜說著話。
許璐一眼便認出了阮君灝就是阮林生的兒子,那眉目間的氣度讓她心頭一震,許璐彷彿看到了當年的阮林生。
當陶澤在醫院門口把阮君灝知道許馨夢是夏馨靜妹妹的事實告訴夏江傑的時候,夏江傑就猜測到阮君灝會來看夏馨靜,但他沒想到會這麼早就來了。
看著墓碑上的名字“夏”沒有錯,“馨”沒有錯,“靜”也沒有錯,阮君灝告訴自己只是重名罷了。
可再看那墓碑上的照片,阮君灝一瞬間似有粉身碎骨之痛。
那照片是夏馨靜的證件照,是他親眼看著夏馨靜拍的,他還清楚地記得當時夏馨靜笑著說:“這照片是要貼到畢業證上的,一定要笑得美美的。”
可如今這張照片卻被貼到了墓碑上,阮君灝撫摸著夏馨靜的臉龐,一遍又一遍。
許璐看著亦是痛心不已,她原本想著如果見到了阮君灝一定要把他千刀萬剮,可此時她卻無法動手了。
突然間阮君灝發了瘋似的,狠狠地抽打著自己。
許璐看著心如刀絞,她忙上去狠狠地給了阮君灝一巴掌,向其怒罵道:“你有什麼資格在我女兒墳前嚎啕大哭,她已經走了,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著,不要讓她走了還要為你擔心。”
說罷,許璐掉頭就走,她一個人傷心就夠了,她實在看不了別人為著自己的女兒擔心。
見許璐走了夏江傑也連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