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與陽、強與弱、有與無、好與壞、色與空、是與非......這些就是三界神魔仙鬼妖修的道！”
陳禕聞言若有所思。
地湧夫人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妖族講究強與弱，所以走以力證道的修煉道路，但是隨著巫妖大戰之後，妖族沒落，漸漸的也放棄了這種修煉方法！”
“鬼修陰陽，但鬼不見陽，只能修陰。”
“凡人修是與非，這是最簡單的，同時也是最難成仙的一條路！”
“西天靈山修空與色，但是‘色’之一字太過困難，所以基本上修的都是空，佛家有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其實不過是自我欺騙罷了，要真的是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話，和尚理應娶妻生子，正視男歡女愛。”
“道教是老君所創造，修有與無，老君修的便是‘無為’。”
這一連串的大道理陳禕算是聽明白了，心裡同時也暗歎，前世原著中並沒有欺騙人，這地湧夫人果真是博學多才。
陳禕點了點頭問道：“夫人，那貧僧選擇什麼呢？”
“法師不是已經早就選擇好了嗎？”地湧夫人一笑百媚生，繼續說道：“法師西行一路走來說的做的不正是這強與弱中的強嗎？”
“強與弱的強？”陳禕眉頭微蹙輕聲反問道。
地湧夫人笑了笑說道：“其一法師走的是以力證道，本就修強，加上法師這一路走來，要麼收服，要麼送入輪迴，哪一點不都是‘強’嗎？”
“夫人這麼一說，還真的是！”陳禕尷尬的笑了笑，這麼完整的理論他還真的不是太清楚。
“呵呵，法師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地湧夫人伸出玉指端起香茗輕啄了一口繼續說道：“法師可知刑天？”
陳禕點了點頭答道：“刑天舞干鏚，猛志固常在，勇武千古頌，霸道天地間！”
地湧夫人眼神一亮，紅唇微微翹起跟著念道：“霸道天地間......”
“其實法師也懂的！”
陳禕愣了愣有些蒙了，這地湧夫人的話太過深奧，怎麼又叫他懂的？
“走強之路，修力之道，霸道天地間，這個霸道就是以力證道的催化劑，唯有霸道之人，這以力證道才走的長遠！”
地湧夫人的話讓陳禕跟著沉默了，這走的長遠之人不應該是猥瑣發育，堅決不浪的嗎？
怎麼到了她這裡卻變成了霸道？
“法師不用疑惑，以力證道這條路不是閉關修煉，不是感悟天地，也不是體驗人生百態，唯有一個字‘戰’。”
“以勢壓人，以力壓人，這就是霸道，那些什麼以德服人，以理服人，法師是學不來的！”
地湧夫人輕笑了一聲，卻沒有嘲笑陳禕的意思，反而就像一個多年的老友一般在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