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雲亭再次擺手拒絕道:“實在是在下受之有愧,雲盟主就莫要如此了。”
“閣下此話何意?”雲缺略有些疑惑。
難道這人還與他外公有一番恩怨不成。
割袍斷義的朋友?
溫雲亭語氣羞愧道:“當年燕老前輩離奇失蹤,在下竟是一點忙都沒幫上,現在想來,實在羞愧難當。”
雲缺擺手道:“這倒是閣下言重了,這種事情是誰也無法預料的,你不必如此介懷。”
“不,這件事情在下是負有責任的。”溫雲亭開口糾正道。
溫雲亭面有愧色道:“其實,燕老前輩失蹤前曾經去找過我,只是那日我並沒有如往常一般將其留下,現在想來,如果我當時將其留下的話,只怕他就不會遭此厄難了。”
“您說,我外公失蹤前曾經去找過您?”雲缺注意到了溫雲亭話裡的這一點資訊。
“對,他曾經去找過我。”溫雲亭點了點頭。
“那他當時有告訴您他要去哪裡嗎?或者是他提到過什麼沒有?”雲缺問。
“沒有,當時他只是說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來見我,只是順路拜訪而已。”溫雲亭道。
“重要的事情?那他有說那件事情到底是什麼沒有?或者是您有什麼猜測沒有?”雲缺語氣急切地問道。
他感覺自己似乎是抓到了什麼,有關於他外公為什麼會被困在那個地方。
溫雲亭低頭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當時他只說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問他是什麼,他也不說,只道那是他非做不可的事情。”
“那他後來去了哪裡?您知道嗎?”雲缺再問。
“這個我倒是聽他說過那麼一嘴,好像是,穿什麼谷來著。”溫雲亭仔細回想道。
“穿風谷。”雲缺道。
“對,就是穿風谷。”溫雲亭一拍腦袋,好像是想起來了一樣。
“你知道這個地方嗎?”溫雲亭看向雲缺。
雲缺苦笑道:“知道,我曾經去過那個地方。”
他並沒有告訴對方,他的外公就被困在那裡。
對於溫雲亭,他還是抱有一絲謹慎的。
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終究只是聽溫雲亭如此說而已。
至於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與他外公相識,這還是兩說。
這也是剛才雲缺為什麼要堅持給他施禮的原因。
他想看看溫雲亭會如何應對。
“你去過那裡,那你可曾找到有關於你外公的痕跡沒有?”溫雲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