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讓木羽有些措不及防,他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棘手。然而枯木在一邊聽到這件事並沒有覺得意外,反而是口氣森然地說道:“貪婪,該死。”
枯木對於誤殺了丹鼎派弟子這件事並沒有什麼愧疚,當時時雲與其他人一樣都在圍殺木羽,枯木怎麼會允許木羽出事?
雲丹道人不悅地問道:“即便是同門麼?”
木羽抓住了同門這兩個字,他立馬介面道:“既然是同門,為何在我被其他門派圍困的時候他沒有站出來,反而是落盡下石要置我於死地呢?他根本就沒把我當作同門。”
“他如何知道你是他是同門呢?”雲丹道人問道。
“那我又如何知道他與我是同門呢?”木羽反問道。
雲丹道人冷哼一聲:“他出事的時候穿的正是我丹鼎派的衣服,我想你不會不清楚我丹鼎派的標誌吧?”
木羽確實不清楚這一點,至少當時沒在意,那時情況那麼危急,他哪有心情去注意這些,但是他依舊據理力爭道:
“當時老爺子已經放出話來指定走出山谷的人便是他的傳人,我和老爺子並沒有見過面,也沒有真正確定師徒關係,更不清楚他來自丹鼎派,我想不僅是我,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師出丹鼎派吧?
然而,這位被我誤殺的時雲卻是知道這一點,懷百萬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講破了我的身份,他就知道我被老爺子確定為傳人,也就知道我是丹鼎派的一員。而我只知道知道我是老爺子傳人,我卻不知道我是丹鼎派的人。他選擇與其他人一起圍攻我,這又是為何?”
木羽的分析鏗鏘有力,有理有據,竟是讓雲丹道人一時不知道怎麼反駁。
從木羽的角度來說,他當時不清楚丹鼎派的師兄是自己的同門,而那位師兄卻知道,因為枯木讓影人組織幫忙尋找木羽的下落,這件事很多人都聽過,那位時雲師兄肯定也清楚。
於情於理都是那位被枯木誤殺的師兄理虧,木羽並沒有做錯,人家要殺自己還跟他講什麼同門道義?
木羽繼續說道:“我當時還只是個小小的金丹期修者,那位師兄想必也是元嬰期吧?在那些人面前我連命都差點保不住,能拉一個墊背的都算不錯了,難道還有心情去選擇誰該殺誰不該殺?
再說了,我真正意義上只殺了洗劍谷的快劍一人,然後我當時就領悟到元嬰期的真諦,在悟道中被他們打擾走火入魔,也不知道自己殺了幾個人,要不是老爺子及時出現把我從癲狂狀態中拉回來,我就不可能站在這裡了。”
雲丹道人沒有經歷過當時的情景,不過他卻能想象一個金丹期是如何面對幾個元嬰期的圍攻還能艱難突破,這份毅力放眼整個三重大陸也是值得稱讚的。
“你倒是伶牙俐齒,說得條條是道。這件事確實不能怪你。”雲丹道人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對枯木說道:“你運氣好收了一個好徒弟。但是這件事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你想要回名額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決定的。過兩天,藥無極師弟就應該出關了,到時候我會讓藥師弟,冷師妹以及時師弟一起討論這件事。你暫時就住在這裡,回頭我讓人給你修整一下房屋。”
雲丹道人說完轉身騰空而起,想要離去。但是木羽卻是在後面問道:“師伯,您說這件事不會善罷甘休,那您是否想要處罰我?”
雲丹道人意味深長地看了木羽一眼:“我不會處罰你,我只是提醒你,那位被你所殺的弟子名為時雲,來自你時登天師叔的門下,是他名義上的徒孫。雖然不是至親,你師叔也不是很重視他,但是你師叔和你師父的關係可不好,你們好自為之吧!”
木羽面露苦澀,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麼那麼巧就正好和姓時的結上怨了!時登天和枯木關係不好,木羽是知道的,木羽不僅打了時登天的孫子,還殺了他的徒孫,他到時肯定會借題發揮,大肆刁難的。
采烈想要留下來,但是被雲丹道人打發去通知冷冰雪長老這件事。采烈聽到這個差事臉色可不開心,顯然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一件難過的事情。冷冰雪長老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人,雖然他只是傳個話,但是他也不想面對那個冷冰冰的女人。
送走了雲丹道人和采烈,整座山只剩下了木羽和枯木兩人,還有一座被拆了一半的茅草屋。
“你去,房子。”
枯木看著那破舊的房子,示意木羽去修好它,而枯木自己卻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休息。木羽翻了個白眼,苦力活全攬身上了,總不能讓枯木一個沒有修為的老人去做這件事吧!不過這件事對木羽來說並不是難事,那些伐木工人已經砍倒了許多竹子,這些竹子足夠木羽建一座簡單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