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羽躍了過去,踩在水面上,將那個人翻了過來,這是一個臉色十分蒼白的年輕人,一副書生模樣打扮,顯得有些文弱,他一眼就認出來,狀元郎!
當初木羽和枯木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他便是和狀元郎交手過,狀元郎的法寶乃是一本書,書可以幻化成千萬紙片,名為頁影。
不過此時狀元郎身上也生機全無,全身被水泡得有些浮腫,雙眼緊閉,嘴唇黝黑,面板髮白,身上還留有觸目驚心的傷痕。
他把狀元郎帶上岸,不解地問道:“小帥,你確定他還活著?”
狀元郎如果還活著,身上應該有生命力才是,但是木羽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生命波動。
小帥伸出小手指敲了敲狀元郎的身體,他的身體發出了“咚咚咚”的聲音,就像是打鼓一樣,有些奇異。
“沒錯,他是把自己生命力給禁錮住,轉化成了一種邪異的力量,這是一種很古怪的功法,他假死。”小帥很肯定地說道。
邪不老的功法大都十分詭異,這點木羽已經見識許多次了。
“那要怎麼讓他醒過來?”木羽立即問道。
他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最好還要知道西門不幸和綰綰的下落才行。
小帥眨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說道:“他的功法會導致他假死七天左右,生命力全部枯萎,我不記得以前在哪裡見過了,不過我知道要怎麼讓他快點醒過來。”
小帥彈出薄如蟬翼的利爪,輕輕地探入到狀元郎的胸口之中,狀元郎的身體本來都已經變得浮腫,可是隨著小帥的利爪刺入狀元郎的心臟之後,狀元郎猛地睜開了眼睛,緊接著嘴裡便噴出了一口黑氣,隨後浮腫的身體也逐漸消了下去,恢復正常。
“你們——”
狀元郎清醒過來後還十分地緊張,等看清楚是木羽之後,才驚訝地出聲:“原來是你!”
他胸口不住地起伏著,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病怏怏的,氣息也相當不穩。
“發生什麼事了?三重宮的人把你們邪派人都殺了?”木羽取出一顆丹藥給狀元郎服下去。
狀元郎緩了一口氣,隨後露出了憤恨的神色,道:“沒錯,三重宮和天星門的人襲擊了我們樓音苑,若不是我學會了師父的止命之術,恐怕也難逃一死。”
他默默地轉頭看了一眼四周,看見了其他邪派人的屍體,饒是他們邪派人再如何地灑脫,在看到自己人出事後,也不會無動於衷。
他也沒想到三重宮會在這個時候對他們下手。
木羽默哀了片刻,問道:“你有看到我們落塵派的空空妙妙還有蘭靈兒嗎?”
狀元郎說道:“空空和妙妙他們雖然很經常跑這裡來玩,不過那天在三重宮人來之前,有一個人把他們帶走了。”
“有人把他們帶走了?是蘭靈兒嗎?”木羽連忙問道。
狀元郎搖了搖頭:“不是蘭靈兒,是個不認識的中年男子。空空妙妙兩人似乎認識他,便跟他走了。”
“空空妙妙認識的人?”木羽心頭一震,莫不是安叔?
自從師父出事之後,安叔的下落就一直不明,但是安叔只有金丹期的修為,他帶走空空和妙妙會把他們帶到哪裡去?
木羽無法確定這一點,因為空空和妙妙兩人在南方五十里園待了這麼久,認識的人肯定也不少,狀元郎所說的中年人到底是不是安叔木羽也不清楚。
可是如果有人帶走了空空和妙妙,蘭靈兒又去了什麼地方?也被帶走了嗎?
“如果是安叔的話,安叔應該知道如何躲避三重宮,空空和妙妙也就不用擔心了。”小帥說道。
木羽點頭,目前沒有任何線索,也只能先這麼想。安叔跟在師父身邊許多年,知道的秘密肯定不少,說不定他清楚如何躲避三重宮的探查。
如今邪派也遭受到了嚴重的襲擊,修真界似乎變得更加不安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木羽思考了片刻,再次問道:“那麼西門不幸和綰綰呢?”
狀元郎臉上的神情有些擔憂,說道:“三重宮的人就是衝著他們兩個而來,只是他們兩個經常都不在這裡,但是我記得綰綰上次離開的時候說過她要去齊水城一趟。”
“齊水城?那是什麼地方?”木羽並沒有聽過這座城池。
“齊水城,是一座神出鬼沒的城池,據說在修真界很少有人能夠找到這座城池,因為那裡是修真者的禁地。齊水城坐落在齊水河畔,連齊水河都不是固定的。”狀元郎說道。
“齊水河不是固定的?這是什麼意思啊?”小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