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酒樓張燈結綵,一派喜氣洋洋。
在天堅程進入客棧之後,所有賓客早已經站起來,滿臉恭敬地彎腰朝天堅程行禮。
“師父,您請上座!”
仇井煥恭敬地把天堅程帶到大廳中央的首座,這裡已經擺放了一把翡翠鑽玉雕刻的豪貴太師椅,上面鋪上了七階玄獅皮毛製成的坐毯,十分講究。
天堅程微微地朝其他人點頭,大踏步地朝前走去,坐在了首座,淡然道:“各位請坐。”
其他賓客看見天堅程如此說話如此客氣也是受寵若驚,紛紛致謝後坐下。
“各位能夠親自到此見證老夫的收徒儀式,也是承蒙大家看得起我這剛入門的弟子,看來我這徒弟人緣還算不錯,以後需要大家多多照顧才行。”天堅程緩緩地說道。
“大人說笑了,能夠結識仇谷主自然是我們等人的福分,應該是我們承蒙仇谷主看得起才是。”大家連忙說道。
但是每個人心裡都已經罵開了,若不是衝著天堅程這位前輩大能的面子,誰會看得起仇井煥這種欺師滅祖的弟子?不過仇井煥既然已經攀上了天堅程這條大腿,那麼將來大家便不敢再隨意質疑仇井煥的過去,仇井煥想要洗白自己也是綽綽有餘的事情。
“那麼拜師儀式便開始吧!”天堅程說道。
這拜師儀式本就是為了做給所有修真者看的,搞得越隆重,越是讓人信服,對於三重宮的計劃也越有幫助。
旁邊早已經有人拿來了紅綢華裳給仇井煥披上,仇井煥莊重地對天堅程行了三跪九叩大禮,隨後恭敬地伏倒在天堅程腳下,捧著一杯茶,道:“師父,請用茶!”
“好,喝了這杯茶,你便是我徒弟了。”天堅程微笑著說道。
所有人都看著天堅程捧起那杯茶,心裡對仇井煥萬分羨慕嫉妒,仇井煥殺了自己的師父,轉而拜合體九重天的天堅程為師,這可謂是一項讓人又厭惡卻又羨慕的事情,因為他們沒膽子做出這種事情來。
但是所有人心中卻都明白一件事,將來在對待自己徒弟以及那些修為比自己弱的師兄弟都不能再盲目信任,因為指不定哪一天那些信任的親近之人就會朝自己揮動屠刀。
仇井煥心中也是激動萬分,能夠攀上這個位置,他自然再高興不過。但是他自然是不會滿足於此,只要將來有機會的話,他還想要巴結上渡劫期的前輩。
一旦他被渡劫期前輩看中,那麼他在修真界當真就可以呼風喚雨了。
仇井煥的狼子野心很大,在他看來,天堅程不可能是他的最後一個師父。不過至少目前為止,他需要盡心盡力地去討好天堅程,再找機會巴結上天星門的那些渡劫期長輩才行。
天堅程輕輕地一拂茶杯的蓋子,正打算抿一口的時候,一個淡漠的聲音忽然傳遍了整間客棧。
“天堅程,仇井煥這種狼心狗肺的小人敬的茶你也敢喝,不怕成為第二個金狼谷主嗎?”
這個聲音來得十分突兀,也很平和,迴盪在所有人面前卻顯得十分刺耳。每個人都是微微一愣,誰也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有人敢如此肆無忌憚地把真話給說出來。
天堅程眉頭微皺,手中的茶也停在半空,抬起頭淡淡地看著已經站在大廳中央的那個人影。
仇井煥被莫名其妙的話這麼一說,頓時大怒,轉頭看去,竟然看到了一個穿著樸素的青年人正滿眼輕蔑地看著自己。
“你是什麼人?竟敢在這裡放肆?來人!把他給我拿下!”仇井煥怒喝道。
“拿下我?你指望你的那些狗腿子嗎?還是指望天堅程?”
木羽輕蔑地掃視著四周,他的突然出現也驚住了所有人,沒想到在這種拜師儀式上,竟然還真有不長眼的敢來鬧事!
仇井煥微微掃視了一下,卻發現自己帶來的金狼谷的人不知什麼時候都已經倒下,沒了氣息,而客棧的門也早就被關上,杜絕了外面街上好事者的探查,
“大膽黃毛小兒,你敢直呼我師父的名字,找死!”仇井煥站起來,指著木羽色厲內荏地說道。
能夠在這麼多人面前就悄無聲息地殺死他帶來的人,卻沒有殺掉其他賓客,這種實力定然遠在他之上。但是他想起自己如今乃是天星門合體九重天的長老天堅程的徒弟,自然不會怕了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人。
“這人是誰啊?居然敢在這裡撒野?”
“不知道,年紀輕輕的莽撞來這裡做什麼?他不知道今日可是天堅程長老的收徒儀式嗎?”
“是啊!我們都不敢把那些話說出口,這傢伙居然敢明目張膽地說出來,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啊!”
周圍的賓客頓時議論紛紛起來,天堅程號稱渡劫期之下第一人,他親自收徒,這件事可是相當隆重,不曾想還會有砸場子的人,當真是出乎意料。
“我生平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自私自利虛情假意的小人,另一種便是欺師滅祖殘害同門的奸人!你這種為了利益而弒師的人,是最讓人唾棄的。”木羽冷冷地說道。
仇井煥臉色一變,他雖然做了這些事,可是修真界沒人有證據,更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說什麼,可是木羽卻是毫不忌諱地說出來,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怎麼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