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的力量還是在影響著木羽,可是他自從想通了一些事情後,自己不像前幾天那般沉悶,心情一瞬間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木折星的話讓他找回了自己,他發現做回自己是一件很愉悅的事情。木欣有事沒事就往木羽這邊跑,纏著木羽講故事,木家所有人也在關心著他。
在殺戮的寒意纏身的時候,家人的關懷讓他逐漸迴歸了昔日的那個自己,好像寒霜剝落,朝氣重生。他不知道這種感覺能夠保持多久,但是他現在不想去考慮將來的事情,而是珍惜這短暫的時光。
在木府休息了四五天之後,木羽從廚房裡把小帥給揪出來,便打算離開木府繼續去做自己的事情。
木天鶴等人很不捨,他們以為木羽會多住一陣子的,但是木羽四處漂泊,從來沒有一個確切的落腳點,他有很多事要做,沒法繼續耽擱下去。
“好女婿,都不和岳父打個招呼就走麼?你現在應該叫我什麼來著?”白猿妖王懶洋洋地說道,他現在倒是住在木府了,雖然無恥是無恥了點,至少木家人的性命不用再擔心受怕了。
木羽眼角抽了一下,他忽然很想罵一罵這個不要臉的老毛猴,總是想要木羽開口叫岳父。
接著又想起這個情景有點似曾相識,當初守閣老頭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逼迫枯木老爹喊岳父的,怎麼這種事還輪到自己身上了?
不過木羽可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他微微一笑:“白先生,接下來的日子就拜託你了。”
說著就想要趕緊跑,但是白猿妖王卻忽然用一股氣息死死地拖住了木羽,不讓木羽開溜。
“喂,我說你小子那麼見外幹啥?什麼白先生?我和你父親爺爺都談過了,我們都同意這門親事了,你是不是該改口了?”白猿妖王不懷好意地說道。
“一個稱呼而已,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那麼在意,你說是不是啊,白先生。”木羽幾乎想要給白猿妖王臉上來一拳。
木天鶴卻開口道:“木羽啊,稱呼這種事還是很重要的,改口了這件事就算定下了。親家公也是一個豪爽的人,你改稱呼是對的。”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木羽哭笑不得。
“白先生,你拖住我一刻鐘,某個人就得在祭臺上裡多待一陣子,現在還有心思開玩笑,這可不太好。”木羽咬牙切齒地說道。
白猿妖王搖頭晃腦地說道:“沒關係,反正他都待了那麼多年了,不差你說兩個字的時間。”
木羽以別人聽不到的聲音說道:“放開我,你故意讓我難堪是不是?”
“叫聲岳父大人就放。”
“我不叫你能奈我何?一輩子就僵持在這裡?還是你打算替喬雪做主毀掉這門親事?”木羽罵道。
“你——”
白猿妖王被嗆了一下,有些惱火,他要是能替喬雪做主,肯定反對這門親事了。
“你給我等著,將來我一定要讓你說出口!拜堂什麼的,三跪九叩禮儀不周到休想洞房!”
白猿妖王似乎也發現了事情確實是這樣,不過想到以後要拜堂這種事,機會還是有的。
“我們都一起修煉過了,不差洞房一個晚上!”
“你——”
木羽朝大家露出一個微笑,隨後便躍上了高空,離開了清水城。
——
木羽接下來自然是要去尋找駱殤和向南,駱殤說向南在鬼門附近,那麼他就要前往鬼門一趟。
鬼門在什麼地方,木羽這一次已經很容易便找過去,但他沒有硬闖,只是在附近停留下來。
木羽把靈力輸入到駱殤留下來的心焰之中,駱殤曾經說過,當這火焰被靈力燃燒的時候,他會感應到,如果駱殤就在附近的話,這心焰還會自己飛過去。
但此時心焰沒有任何反應,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