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怎麼用劍。”木羽微笑道,一步踏出,雙手空空地朝身邊的一個凌正抓去。
“哼,你手上連劍都沒有,還想教我用劍?”被木羽鎖定的凌正分身譏笑道,而後手中劍再次划動,朝木羽刺去。
木羽的身影十分輕巧欺身而上,隨後右手虛握,宛若茫茫虛空中劍就在手中一般。但是在外人看來,他右手就像在抓著空氣,竟然要與凌正的飛劍對碰上去。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木羽的右手在迎上凌正的飛劍時,他的指尖忽然出現了一道道玄妙的漣漪,好似他的手接觸到平靜的水面上一般,接著分影劍像是硬生生從空中的漣漪中被抽出來一樣,出現在他手上,磅礴的劍氣轟然爆發,瞬間將眼前的凌正斬滅!
“心中有劍,身邊隨處都是劍。”
木羽身法飄然,如閒庭散步一般,在斬滅一個凌正之後,他手中的分影劍再次融入了虛空中,彷彿已經迴歸它的使命消失不見。
緊接著木羽再次踏出一步,已然到了另外一個分身之前,右手看似不經意間地劃過,陣紋重新泛起漣漪,分影劍再次從虛空中被抽出,只是一眨眼又一個分身破滅。
所有的凌正全部朝他殺了過來,然而他卻總是不緩不急地躲閃著,每次他手中都沒有劍,只有在擊殺分身的時候,分影劍才會被他輕鬆地抽出來,分影劍顯形的時間都不超過一個呼吸。
“唰!”
木羽的身形猶如一道青芒,身輕如燕,形體飄渺,在陣武場上隨心所欲地飛動著,擊殺著每一個凌正的分身。凌振看似很強大,他的劍雖然多,可是卻少了真正的劍招。
凌正的劍更像是用來粗魯地劈砍,在木羽靈巧的身法與劍法前面根本堅持不了一息的時間。
所有人都驚駭不已地看著木羽的身法,他的身法如此地寫意灑脫,好似風中的一片落葉,隨風而動,可是卻總是恰到好處地把凌正的分身給擊殺掉。
只是眨眼間,陣武場上凌正的分身已經少了四分之一!
“我說過,你的劍符太花哨,你本身根本就沒有學過任何劍法,如何能夠發揮出劍符的威力呢?”木羽輕輕搖頭。
凌正對劍符的理解就如同用符術控制自己的飛劍去殺人就完了,只有單純地劈砍挑,靠得只是一股蠻力和氣勢,外加數量眾多而已,沒有任何一點劍意,也沒有任何有技巧的劍招。一旦脫離了符術,他的劍就什麼也不是,連普通修真者都不如。
這種劍符根本就與劍術不沾邊,真正的劍術,指的是陣符之術和劍招相融合。無論是劍陣也好,劍符也罷,要求用劍的人至少學會強大的劍招,即便不發動陣術或是符術,手中的劍依舊能夠發揮最強的殺傷力。
而凌正的劍十分可悲,他以為自己能夠用強大的符術來控制幾百把飛劍便算是掌握到了魔舞劍符的精髓,殊不知他的劍符根本就是有形無實,狗屁不通,純粹就是靠著符宗符紙的支撐才能發揮一點花哨的威力,就掌握這種程度的劍符居然還在沾沾自喜。
真正的魔舞劍符是需要控制的每一把劍都擁有自己的劍意和劍招,一旦達到每把劍都是獨立成形,才會發揮出可怕的威力。如果撤去手中的符術,單純與同修為的人對劍的話,凌正使用的劍連普通劍客手上都走不過一招!
天劍九引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為它本身擁有劍招,它有形有意,有無可比擬的技巧。就如同木羽在來陣宗之前,無需藉助陣術,單純憑藉天劍九引的劍招,就能夠將許多對手擊敗。
而如今的他在學會了劍陣之後,更是如魚得水,把天劍九引真正的精髓完全發揮出來,兩者結合,已然到了劍由心生,隨處可劍的地步!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學會劍術的?”凌正難以置信地看著木羽。
凌正其實早就知道自己的魔舞劍符缺少了點什麼,但因為迄今為止符宗只有他一人能夠悟出出魔舞劍符的控制方式,併成功控制住幾百把飛劍,所以被不識貨的符宗人當作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劍道天才培養。
常天成大力把最上等的先天符紙花在他身上,供他使用,希望他能夠在劍符一道有所建樹,他也確實不負眾望,靠著自己在符術的天賦上成功變成符宗弟子第一人。
但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劍符在木羽面前顯得相當可笑,也只有木羽能夠一針見血地指出凌正劍符的缺點在哪裡。
哪怕凌正前去學習一種最基本的劍招融合進這個劍符之中也比他目前的狀況要強,如果凌正不學會一種真正的劍招,是根本不可能把劍符的威力發揮出來的。
“你們符宗的人一直都認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卻忽視了其實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會劍陣,是因為我懂得什麼叫劍陣,而你不懂。”
木羽的身形再次閃動,分影劍來來回回,已經將陣武場上一般的凌正分身給斬碎。
凌正的臉色扭曲起來,他吼道:“胡說,我是符宗第一天才,只有我才懂得如何使用劍術,你只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他說著所有的分身忽然全部大吼一聲,而後化作道道長虹,全部朝木羽席捲過來。凌正被木羽的話亂了心,他在看見木羽能夠如此隨意地掌控飛劍的時候就明白木羽的話是真的,他確實比不上木羽。
但是他是符宗的第一天才,心裡高傲無比,怎麼可能親口承認自己比不上一個陣宗的弟子?陣宗已經是他們的囊中物,如果他連一個小小的陣宗弟子都打不過,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