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木羽接受段陽的勸說,決定出一次外勤,而三天前南星道觀的護山大陣正好就被毀去,這根本不是巧合,恐怕就是羅飛龍和季文凱在符宗的人幫助下刻意製造出來的一個陰謀。
以出竅期的修為毀去這種程度的護山大陣是輕而易舉的,用不了一刻鐘,但何天強硬是耗費一刻鐘的時間,並且只毀去了南星道觀的建築,並沒有傷害南星道觀的任何人,這是不符合常理的。
何天強如果與南星觀主有仇的話,他一定會殺了這個南星觀主來報仇,甚至血洗了整個南星道觀,而不是給南星觀主一個機會去請陣宗的人來補救。
眼前這位南星道人看起來十分沮喪,但是木羽懷疑他與符宗的人極有可能是一夥的,如果收了符宗的一些好處,那麼毀壞掉一個護山大陣倒也不是什麼問題。
木羽就被安排在這次外勤中,來到了南星道觀。如果木羽沒猜錯的話,恐怕此次符宗的人打算藉助雲河派和南星道觀之間的矛盾來除掉木羽這個準先天弟子!
在雲河派和南星道觀之間的爭亂中,殺了木羽,再製造假象讓陣宗的人以為木羽是誤死於這兩個門派的火拼之中。陣宗的人想要追查,他們也只會找到雲河派和南星觀主,把怒火發洩到這兩個門派身上,絲毫不會怪到符宗頭上去。
好一個借刀殺人!
“那麼他們會怎麼動手呢?馬明勳,你是不是會等他們兩個門派打起來的時候,暗中對我下手呢?南星道人,你又是充當什麼角色呢?”
木羽盯著馬明勳和南星道人的背影,心裡沉思著。他倒不是害怕馬明勳,而是在思考這個局裡面是否有無辜的人受牽連,他需要證實南星道人到底和符宗的人是不是一夥的,如果是木羽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大人遠道而來,不妨在寒舍稍作休息,明日再來佈陣也行,有大人在,在下也就不擔心何天強敢做什麼手腳。”南星觀主看到出竅期的馬明勳時,倒是表現得十分熱情,不知是真是假。
馬明勳檢視了一下被毀壞的陣基,沉吟了半晌,道:“南星觀主,按照我們陣宗的原則,一向是不參與其他門派之間的紛爭的,所以我們只負責佈陣,一旦貴派與雲河派發生衝突,我們是不會插手的,這點你還需要記住才是。”
“小人清楚,自然不會,自然不會。”
南星觀主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失望,顯然對方也知道了他的想法,所以率先提了出來。馬明勳這麼說,等於是在警告南星觀主別想著把他們拖下水。
“這馬明勳到底在打什麼算盤?插手他們兩個門派的紛爭不才是你們對我下手的最好時機嗎?”木羽隱約覺得事情好像又沒那麼簡單,莫不是馬明勳在醞釀其他的陰謀?
而看南星道人那失望的神情,好像不是裝的,難道南星道人只是無辜的受害者而已?
“你與我們陣宗的交易是再做一個同樣的護山大陣,不過看你目前的情況,你確定不佈置更高階一點的陣法嗎?”馬明勳問道。
南星觀主其實心裡也有這個打算,只是他明白更高階的陣法所需要的費用自然會更高。他問道:“如果我想佈置一個能夠抵抗出竅期攻擊的陣法,需要多少靈石?”
“九十萬。”馬明勳道。
“九十萬!”南星觀主幾乎是叫出來的,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自己一個小門派怎麼可能拿出九十萬靈石這麼多呢?原先能夠抵抗元嬰期的護山大陣只需要一萬就足夠了,可是想要抵抗出竅期竟然要九十萬靈石,翻了九十倍!
這倒不是馬明勳在漫天要價,抵擋元嬰期的攻擊和抵擋出竅期的攻擊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出竅期比元嬰期要厲害太多了,這九十萬並不貴。最重要的是,這九十萬中至少有八十萬是用來佈陣的,陣宗得到的也就十萬的勞務費。
而出勤的弟子和陣師總共也只能得到個幾千塊獎勵,剩下的都要上交給宗門,由宗門統一分發,畢竟整個陣宗到處都是陣法,沒有靈石根本維持不下去。
陣宗養活著那麼多弟子,每一箇中天弟子每月都會免費領到一百塊靈石,這些靈石的來源就是從各單生意抽成來的。
“鑑於你是老客戶,我們可以幫你節約一萬塊的費用。”馬明勳道。
南星觀主臉上一片死灰,他搖了搖頭,苦笑道:“不瞞大人,小人連二十萬靈石都拿不出來,更別說是九十萬了。”
南星道觀不像是那些大門派,都有固定的靈石收入,他們等於在夾縫中求生存,一年能夠有十萬塊靈石的收入就不錯了。再說了,護山大陣就像是一個無底洞,需要靈石供應,一旦靈石供應不上,護山大陣就形同虛設了。
能夠抵禦出竅期的護山大陣,平均兩年就會消耗掉五十萬靈石,也就是說兩年後還需要請人來維護一下陣法,加上七七八八損壞的各種費用,也需要六十萬。兩年六十萬,一年三十萬,南星道觀根本養不起這樣的護山大陣。
“那我們就無能為力了,明天我們會幫你佈下足以抵抗元嬰九重天攻擊的陣法,剩下就看你們自己了。”馬明勳說道。
陣宗不是什麼慈善機構,他們也是靠自己的陣法造詣來養活的,不可能白白為別人做事。
南星觀主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辦法,他親自帶木羽等人前往住宿的地方,然後吩咐道觀弟子好生伺候著,接著便離去了。
“你們三個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布完陣法我們就離開。”馬明勳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