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依舊照耀著煉心崖,給煉心崖披上一層金黃色的光暈,顯得那麼淡雅安詳。此刻的煉心崖已經聚集了許多丹鼎派弟子,這些人放在修真界都是人人敬仰的煉丹師,然而此刻每個人的表情卻像是見了鬼似的,都落在一個乞丐般著裝的年輕人身上!
木羽在說出指點和見笑的時候讓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怪異。
好一陣子云丹道人才緩過神來,他發現自己失態了,連忙咳嗽了一下,威嚴地說道:“木羽,你把囚丹陣搞得烏煙瘴氣是為何?”
雲丹道人的目光落在第九座囚丹陣中的枯木身上,又看到了枯木旁邊的一具血淋淋的屍體,眼皮一跳,質問道:“你還殺了自己的同門?”
“回掌門,許子頁想要殺我師父,如今被我手刃於此。刺殺一個脈主可是死罪吧?”木羽不慌不亂地說道。
“胡說!許子頁怎麼會來刺殺枯木的?”時登天怒喝道。
“那你能告訴我許子頁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我想囚丹陣可不是一般弟子隨意進來的吧?”木羽道。
“那你又是為何出現在這裡?”時登天冷冷地反問道。
木羽卻突然掏出了一枚圓圓的妖獸妖靈,這妖靈是從映象獸身上取下來的,它能夠記錄妖靈四周所發生的一切情況,當初枯木在自己山谷裡放置了一顆,枯木就是用這個知道木羽是搞定天妖樹的。枯木是一個玩弄陣法的高手,他利用陣法將映象獸妖靈的能力放大,使映象獸妖靈完全把這一天內發生的情況全部呈現出來。
木羽往妖靈中注入了靈力,頓時一幅畫面快速地在空中閃過。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見了許子頁是如何折磨枯木,甚至要殺了枯木,最後木羽及時趕來將許子頁擊殺掉!
證據確鑿!許子頁確實該死!
雲丹道人眼皮微微一跳,他瞥眼看到許子頁的屍體,皺起眉頭,知道時登天定然趁所有人不在的時候派門下弟子來暗殺枯木。他心裡也是微怒,冤有頭債有主,時登天竟然還是不肯放過枯木!
但是妖靈只顯示了許子頁的行為,與時登天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即便時登天剛才想要殺掉木羽,時登天也可以推脫是為民除害,名正言順,無法靠這個治時登天的罪。
“許子頁的死罪有應得,時師弟,你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弟子為何有殺人的行為才是!”雲丹道人口氣中夾雜著慍怒。
“回掌門師兄,許子頁和時明輝感情極深,他一直想要為時明輝報仇,是我管教不周,沒有發現他的異常,還望掌門師兄恕罪。”時登天直接就把一切事情推得乾乾淨淨。
木羽簡直想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不要臉,可是他也無可奈何。時登天這隻老狐狸,怎麼可能讓他抓到把柄呢?
“枯木師弟對陣術的理解恐怕連陣宗的那些陣師都比不上他啊!”雲丹道人隨後讚歎地點了點頭,這妖靈被刻畫了陣法才有如此奇妙的功效。天底下對陣法有了解的人很少,修真界有一個專門研究陣法的門派名為陣宗,他們的陣法玄妙多端,不過枯木的陣術從來都不比他們差。
這正是枯木留下的後招,避免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我斗膽問掌門一句話,我師父到底犯了什麼錯,何以受困於此?”木羽不卑不亢地說道。
雲丹道人心裡暗哼了一聲,這小子還明知故問!他道:“你與妖族人的關係讓修真界所有人都很憤怒,起初你困於二重天,其他人便將怒氣轉移到你師父身上,迫於外界壓力,我不得不暫時把你師父囚禁起來,既保護他,也給了外界一個交待,這個解釋你可滿意?”
“所以如今我回來了,你是不是就該放了我師父?”木羽問道。
“放了你師父,把你抓進去麼?”雲丹道人嘴角一抽,這混小子說得倒乾脆,偷偷跑回丹鼎派,還殺了人,此刻竟然還要求放人?他把丹鼎派當成了什麼了?
木羽撇了撇嘴,道:“抓我就不必了。我記得丹鼎派有一個規矩,如果一脈出現了新任脈主,這個脈主是可以特赦本脈一個罪人的,不知我這個信物奏效嗎?”
青色的脈主令牌出現在木羽手中,脈主令牌象徵著丹鼎派五個領導人的身份,居然會在木羽手上?
“他居然是脈主!”
“太過分,他憑什麼當脈主?”
“我們不同意!”
許多丹鼎派弟子氣得直跳腳,青色令牌出現的一瞬間,受到了許多人的反對,連雲丹道人都露出吃驚的面容來。
“枯木把脈主之位給了你?”雲丹道人怒氣衝衝地問道,“你知不知道成為脈主是需要經過所有人同意的?”
木羽點了點頭,眨了眨眼睛,道:“我當然知道這一點,新任脈主需要本脈所有弟子的同意,反正我們這一脈就兩個人,誰當不是當?我家老爺子同意,我也同意,這不就是所有人都同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