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不幸如果能夠乖乖把剩下的比試全部打完的話,人族極有可能將妖族狠狠地挫敗。可是這傢伙就喜歡搞事,別人眼巴巴想要爭取的表現機會他壓根就不在乎。此時他懶得動手,又想要搬出另外一個人來,也不知道他的話究竟靠不靠譜。
“誰?”蒼挽子強行把自己心中的不滿壓下,心裡琢磨著什麼時候一定要把這傢伙抓起來痛揍一頓,該讓他為人族出力的時候還推三阻四,簡直找抽。
蒼挽子再次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修真者,實在想不出這裡還有誰能夠擔當此重任。除了修為不知深淺的西門不幸外,其他修真者修為最高一個只有出竅五重天,還被妖族人給拍暈了。
所有人族修真者也是左顧右盼,互相對視,皆是搖頭,不明白西門不幸到底指得是誰。
西門不幸搖頭晃腦地開啟扇子,悠閒地朝遠處的小山坡喊道:“喂!那個看戲的,你出不出手啊?我可都出手了。”
大家順著西門不幸指引的方向望去,那裡有一座碎石橫生的小山坡,山坡上立著一塊大石頭,一個身穿紅衣的青年人靠在石頭上,雙手抱胸,神情倦懶。
木羽一怔,他萬萬沒想到在這裡會看到這個青年!
駱殤!竟然是二師兄駱殤!
此刻的駱殤渾身氣息比起當初見到的樣子更加強盛,比起西門不幸還要厚實還幾分,定然已經是出竅九重天的人。他給人的印象就是相當豪放不羈,如同一團旺盛的火焰一般,熱烈蓬勃。
駱殤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木羽,眉頭一挑,而後落在西門不幸身上,微微搖頭:“沒興趣。”
眾人譁然,這竟然也是一個出竅期的青年!看這青年,西門不幸似乎還認識,聽西門不幸的口氣,這青年是有能力戰勝這鐵甲蟲妖的,但是對方拒絕得這麼幹脆利落,這又是鬧哪樣?又一個邪派人嗎?
“你不敢嗎?”西門不幸呵呵一笑。
“不屑。”駱殤簡短地說道。
“你不屑出手是吧?我也覺得沒挑戰性,所以我才懶得去對付這什麼甲蟲。”西門不幸努了努嘴,一副懶散的樣子,“我只想和小狐妹妹談談人生罷了,其他小妖真看不上。”
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聽得其他人簡直想要罵孃的衝動,敢情都是降妖的小能手,卻都不屑出手。若是換做其他人有能力擊退這甲蟲,他們早就爭著要在蒼挽子等前輩面前表現一番了,哪裡會這麼婆婆媽媽地推三阻四,真是給臉不要臉啊!
可惜有本事的人不屑出手,沒本事的人卻出不了手。
“你們兩位為人族作戰的想法都沒有嗎?”
蒼挽子微怒,他不明白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連為人族的尊嚴而斗的覺悟都沒有,真是世風日下,一代不如一代了。他如何看不出這兩個人的修為?無論是哪一個出手,妖族都沒有任何勝算,但兩人就是不想出手,還只會說風涼話。
這個時候能依靠的人卻依靠不了,他一口老血快噴出來了,真想衝過去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兩個後生。
“為人族出戰?我沒那個念頭。”駱殤簡短地說道,絲毫不給蒼挽子面子。
西門不幸看見蒼挽子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他知道自己再囂張下去,也許蒼挽子連殺他們的心都有了。前輩還是不能得罪,至少沒有實力前還是先認慫,否則被一巴掌拍死就太冤了。
他想了想,道:“駱殤,你還是別去惹老前輩了。你那些秘密我也是瞭解,你若是不出手,那位前輩也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大不了就把你的小秘密說出來自保了,你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你在威脅我嗎?”駱殤看著西門不幸,面色有些不善。
“不不,是前輩們在威脅。”西門不幸嘿嘿一笑,指了指蒼挽子等人。
蒼挽子的臉色閃著慍怒,西門不幸囂張是因為人家有囂張的本錢,這個駱殤又是裝什麼大尾巴狼?他不清楚駱殤來自哪個門派,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上門去問候喝杯茶的。
“想讓我上去也行,老規矩,找我辦事你知道該怎麼辦!”駱殤不耐煩地說道。
“行了行了,真是羅嗦。和你出去我就沒遇到過好事。”西門不幸翻了翻白眼,他們兩個之間居然還做了什麼不可見人的交易,看這樣子西門不幸好像很不喜歡這種交易。
駱殤哼了一聲,腳步輕移,轉眼間已來到鐵甲蟲妖面前,他冷冷地看著鐵甲蟲妖,說道:“你不是我對手,下去找個厲害點的,別說我欺負你。”
好囂張的口氣!
“不用,我便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鐵甲蟲妖從來都沒有被小看過,對方修為雖然看不透,但也不至於認慫。駱殤修為也是出竅期,他憑什麼敢小瞧自己?
鐵甲蟲妖想起今天妖族的比試除了前兩場都是不順,她就來氣,尖喝一聲,就朝駱殤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