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看穿了自己這只是個特殊的分身。
甚至於，江宸懷疑，斷東河吳都看出自己用【天魔之魂】改變靈魂、精神波動，偽裝身份的事了。
果然，下一刻，斷東河吳就意味深長地開口道：“你那好友，是人族？蟲族？晶族？還是星空巨獸？總之，都是原始宇宙的生命吧？”
這話一出，江宸立即知道，斷東河吳肯定是看穿了自己的身份。
他點出的這幾個族群，恰好都是江宸有分身所在的勢力。
話都說到這份上，即使江宸不說，斷東河吳要猜測到江宸真正的‘出身’並不是一件難事。
江宸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是人族，我本人也是人族，這妖族分身，只是為了對付妖族。”
“我斷東河一脈的傳承，原則上，每一代只有一名傳承者。”
“斷東河一脈的靈魂誓言，每一代只有一位傳承者，這一點絕對不容更改！”
斷東河吳不再說江宸身份的問題，而是將話題拉回到傳承的事上來，話題一轉道：“不過……”
眾所周知，說任何話的時候，只要帶上‘不過’這兩個字，那前邊的內容都可以無視，只有‘不過’之後的內容才重要。
斷東河吳對江宸擠了擠眼睛，說道：“我是第192任斷東河，若是你成為傳承者，便是第193任。而假若你達到了某種要求，便可以挑選第194任傳承者。這事，便不歸我管了。”
果然，是有商談的可能性的。
起源大陸的一個個勢力，就算是一脈單傳的特殊勢力，遇到特別妖孽的天才，難道真任由勢力內的規矩約束，不將這天才收入麾下？
肯定是有鑽空子的辦法的。
江宸立即追問道：“達到什麼要求，可以篩選下一代傳人？”
斷東河吳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第一，你隕落。為了傳承不斷絕，自然要留下手段，篩選下一代傳人。”
“第二，你獲取‘傳承空間’的所有許可權，成為斷東河一脈的主宰，而不是傳承者，自然也有資格挑選下一代傳人。”
“至於獲取‘傳承空間’的所有許可權，有兩種方法。一是達到‘稱聖’的境界，這一點你不用想了，在宇宙海不可能做到，必須要闖過輪迴之後才行。你既然要將你的朋友收為傳承者，肯定是來不及。”
“至於第二種方法，就是完成三代祖師在傳承空間內留下的考驗，完成之後，便可以無視實力、等級，獲取傳承空間的全部許可權。”
“具體的考驗，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總之是和悟性、意志這兩個方向有關。”
“你要在宇宙海挑選第194代傳人，只能走這條路。”
“但有一點，即便你獲得傳承空間的全部許可權，挑選下一代傳人，那傳人的資質也必須要滿足斷東河一脈傳承者的最低要求。若是連最低要求都無法達到，是無法得到傳承空間認可的。”
斷東河吳將條件告訴江宸。
嚴格來說，這也不算是鑽空子。
傳承者算是‘弟子’，而獲得傳承空間的全部許可權之後，卻是傳承空間的主人，身份上來說算是下一代傳人的‘老師’。
這兩者，身份、許可權都有所不同。
三個方法，嚴格來說，江宸要完成之前設想的那個計劃，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完成‘三代祖師’在傳承空間內留下的考驗。
“前輩，我就選這條路。”江宸開口道：“外界的考驗，前輩可否暫時不要中止，以幫我遮掩一番？”
“可以。”斷東河吳沒猶豫，直接答應了江宸的請求。
能將江宸這放到起源大陸都堪稱‘怪物’的妖孽留在斷東河一脈，這點小事，他自然樂意順手幫一把。
江宸立即行禮道：“多謝前輩。”
“你跟我來吧。”斷東河吳開口道：“我先帶你去傳承空間。三代祖師留下的考驗，不是那麼容易完成的。”
……
妖族，震妖祖的小型宇宙內。
一眾參加斷東河傳承考驗的妖族傳承者，或是分身，或是神力化身，正在小型宇宙內的時間加速區域中，全力參悟‘犀皇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