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著，江宸忽然收到一條來自虛擬宇宙的訊息。
是混沌城主發來，要與江宸見面。
江宸的主身份還在醉酒沉睡，‘厄索’分身也正在和奇尼婭談著修煉方面的事情。
沒有過多的猶豫，‘宇智波止水’分身直接意識進入虛擬宇宙，前去拜見混沌城主。
雷霆島位面，山巔的一座莊園內。
“混沌城主大人。”江宸恭敬行禮。
“江宸。”混沌城主看向江宸，問道：“你剛才在指點‘奇尼婭’修煉的時候，關於法則的講述思路，似乎有些……特殊？”
混沌城主的語氣中有著明顯的疑惑。
在宇宙中，早就有了清晰的修煉體系和傳承體系。
先行者創造秘法，或是利用一些特殊的寶物記載自己的‘感悟’，降低後來者感悟法則的門檻和難度，一代代不斷完善下來。
人類族群內傳承的無數秘籍當中，其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是注重‘輔助感悟’而不是‘提升戰鬥力’的秘籍。
修煉這些秘籍，對戰鬥力的提升不會太大，但卻能很有效地加快天才感悟法則的速度。
還有類似於混沌碑這樣的寶物，在宇宙中也有不少。
人類族群當中，單論輔助感悟方面，混沌碑是最強的，但卻並非唯一。
還有不少效果比混沌碑差些，但同樣能幫助天才快速感悟法則的寶物。
但，這些秘籍、寶物，無論如何變化，歸根結底，都是為了降低法則感悟的門檻和難度，並沒有改變‘感悟’法則的修煉方式。
而在江宸指點奇尼婭‘風元素法則’的時候，雖然江宸並沒有完全將系統圖書館內，對於風系法則的‘本質解析’描述出來，但混沌城主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江宸所講述的風元素法則，似乎……更加直達本質？
聽到混沌城主的問話，江宸立即意識到，混沌城主察覺到了自己掌握法則方面的特殊之處。
猶豫了一下，江宸沒有隱瞞，直接說道：“我確實完全掌握了部分法則的本質。不是類似於‘空間法則本質’那樣，構成法則的‘基本元素’，而是法則執行的真正本質原理。”
說著，江宸忽然停頓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繼續說道：“有些類似於物理定律那般。法則，也是和物理定律一樣，可以解析、掌握的。”
混沌城主並不擅長科技，但也不至於說一點都不瞭解。
以宇宙之主的思維運轉速度、理解能力等等，哪怕在這方面再怎麼沒天賦，花費一點時間，也能掌握不少科技方面的知識、技術。
江宸的比喻，混沌城主很容易就聽懂了。
“也就是說，我們這些傳統的修煉者，並沒有真正掌握法則的本質？”混沌城主好奇地問道。
江宸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是這樣，不過只要感悟法則的程度差不多，無論是否掌握本質，發揮出的威力都是一樣的，不會有區別。”
“但是你這條路，更有利於傳承。”混沌城主猜測道。
透過江宸指點奇尼婭的過程，再加上江宸講述的關於‘法則本質’的東西，混沌城主很容易判斷出這一點。
當然，這前提是，江宸說的都是真的。
宇宙中的修煉者，走上了一條錯誤的路。
不對，不應該說是錯誤，而是‘捷徑’。
感悟法則，和真正掌握法則的本質比起來，肯定是前者更容易的。
但論傳承，反而是後者佔據優勢。
宇宙中主流的，感悟法則的這條路，對修煉者的天賦要求太高了。
而且前人的經驗，對後來者有幫助，但幫助卻很有限。
沒有足夠的天賦，就絕不可能在這條路上有任何的成就。
而江宸這條路，卻更加有利於傳承。
就好像愚昧時期，工匠之中口口相傳的經驗，和科技革命之後，無數科學家研究出諸多‘經驗’的本質原理，成體系的推廣開來。
顯然，從傳承的角度而言，後者是更有利的。
“也沒那麼容易。”江宸微微搖頭，說道：“學習法則的本質，是有風險的。必須要先掌握其他的知識，再去學習法則，才能無視這種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