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
馬亮揮舞著一把開山刀,奮力的在茂密的灌木中開闢前路。
身後跟著的還有五人,其中四名是他的隊友,兩男兩女,都揹負這滿身的行李和裝備,揹包一人多高,瞧著就很重,就跟個小山似的。
走在中間的人是個監督員,三十多歲的女人,江城特廳和神農架特廳聯合派遣過來的,不過還是個普通人,她倒是沒有背什麼東西,不過連續不斷的穿行,已經超過了普通人能夠承受的極限,全靠一名女隊友的攙扶,才勉強跟上馬亮的腳步。
隊伍最後的【鍛造師】老李擦了擦汗,衝著隊伍前面的方向喊:“小馬,看看衛星定位,到了沒有!?”
馬亮答應一聲停了下來,從兜裡拿出衛星定位裝置舉到頭頂,“還有一公里,翻過這座山頭就是。”
“不,不行,我,我頂不住了!”,監督員幾乎倒在女隊友懷裡,蒼白的臉,艱難的說。
女隊友名叫景恬,十八九歲,一張孩子氣的臉,但她的序列可是【祈光人】,這是個決不能有任何輕視和疏忽的職業。
她對馬亮說:“我們休息一會,劉幹事已經到極限了。”
馬亮說:“那好,反正也不遠了,大家就休息一會,補充補充體力。”
“怎麼又要休息?”,排在後面的【律師】胡兵說道。
景恬聞言回頭瞪了他一眼,說:“就你話多,要是不願意,你先走?”
胡兵有些怵這個瞧著很是稚嫩和柔弱的小丫頭,連忙賠笑道:“哪能呢,聽你的,聽你的。”
“切!”
景恬翻了個白眼,攙扶著劉幹事就在全是雜草和藤莖的地面上坐下。
隊尾倒數第二位置的【商人】朱敏說道:“小恬別再給她恢復了,你這是在透支她的體力和健康知不知道?”
景恬對這位四十多歲、精明幹練幾乎能做她母親的女人倒是很尊敬,脆聲答應了,一邊為劉幹事水,一邊細心的為她擦汗。
胡兵不屑的撇了撇嘴,走到馬亮旁邊,一屁股坐下,小聲的說:“帶著這麼一個拖油瓶,本來半天的路生生的走了一天還沒完,這叫個什麼事兒?”
馬亮喝了口水,笑著說,“要是沒有她,咱們能進這寶地?我勸你的態度還是好點,要不然真到了地頭,見了好東西,她一句不行,這是什麼什麼珍貴瀕危的巴拉巴拉,你怎麼辦?”
胡兵啞然,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就有些後悔這一路上的態度,想著該怎麼彌補……
馬亮不理他,喝了水,舒服的伸展四肢,打量周圍的風景。
此時他們正處在一個小山坡上,不知道恐怕會以為這是個原始叢林,但在地圖和衛星定位上,這裡卻是通往神農架國家自然生態保護區的一條輔路。
雖然不是什麼國道,但也是當地人出行經常走的縣級公路。
先走這條路呢?
馬亮撫開地下累積的厚厚腐土,果然摸到了裂成碎片的水泥。
如果外界的反常還是輕微的,那麼越是靠近這種原生態的山地和叢林,反常就越是嚴重。
地球在增加自身的抵抗力,以對抗入侵的感染和“病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