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鳴晁直起身子，臉上依舊掛著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對著眾人說道：“真相已經大白，喬小姐的方案是她的心血，容不得你們這些小人汙衊。”
臺下的人紛紛議論起來，原本對喬妤的質疑瞬間變成了對那家誣陷公司的譴責。
主辦方也站出來，滿臉尷尬地表示會重新審視這次競標，絕對不會讓不公正的事情發生。
喬妤終於能安心做回位置，警惕看著他。
“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不早說？非要等到我被汙衊的時候才站出來？”
梁鳴晁挑了挑眉，戲謔地說：“我想看看你在絕境中能爆發出多大的能量，看來，還是不行啊。”
喬妤咬了咬牙，正想反駁，卻被主辦方請上臺，宣佈她的方案脫穎而出，成功拿下專案。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但喬妤卻有些恍惚，跟一場夢一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結束了。
她知道，這一切都離不開梁鳴晁的幫助。
競標結束後，喬妤獨自走在走廊上，思考著接下來的設計有的忙了。
不過有了專案定金，妹妹的醫療費總算能補上了。
突然，梁鳴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喬小姐，不打算和我聊聊嗎？關於你欠我的人情。”
喬妤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深吸一口氣：“梁總，這次專案結束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喬妤站在走廊的落地窗前，夕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灑在她略顯疲憊的臉上。
梁鳴晁倚在牆邊，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枚銀色打火機，金屬外殼在光影中泛著冷冽的光。
“報答？”他輕笑一聲，“喬小姐準備怎麼報答？”
喬妤攥緊了手中的檔案袋，指節泛白：“專案利潤我可以讓出三成。”
“你覺得我缺錢？”梁鳴晁直起身，一步步向她逼近。
他身上的雪松香氣混合著淡淡的菸草味，讓喬妤不自覺地後退，直到後背抵上冰涼的玻璃。
“那梁總想要什麼？”她強裝鎮定，卻控制不住聲音裡的顫抖。
梁鳴晁抬手撐在她耳側的玻璃上，低頭注視著她的眼睛：“你覺得呢？”
這句話曖昧不清，喬妤瞳孔猛地收縮，她只覺得不適。
那天的經歷歷歷在目，明明他與黎玥兩情相悅，卻又來羞辱她。
她不想重蹈覆轍，像妹妹一般錯付真心落得那般下場。
“你做夢。”她咬著牙，聲音裡帶著恨意。
梁鳴晁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就換個條件——做我的私人助理，為期一年。至於工資嘛……是你妹妹的醫藥費。”
喬妤正要拒絕，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醫院打來的電話。
“喬小姐，您妹妹的病情突然惡化，需要立即進行手術，費用大概需要五十萬……”
五十萬，又是八十萬治療費，她整個專案全都完成也才二十萬。
現在她哪裡有這麼多錢付醫藥費。
手機從她手中滑落，砸在地毯上發出悶響。
梁鳴晁彎腰撿起手機，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輕點：“看來喬小姐需要錢。”
他轉身走向電梯，聲音輕飄飄地傳來：“明天早上九點，我要在辦公室看到你。遲到一分鐘，這個交易就作廢。”
喬妤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裡，眼淚終於控制不住地落下。
她蹲下身，將臉埋進掌心。
無力感將她吞噬，她沒有其他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