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起慕老爺子跟自己說過的話,他說過調息之法可以讓胎兒更穩定,這次的絞痛雖然厲害,但是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見紅,估計是自己精神太過於緊張引起的,所以孩子才會有些不穩定。
所以她必須讓孩子安穩下來,於是木槿重新忍著疼痛站了起來,走到了床上去。
她坐在床上開始了自己好久都沒有堅持的調息之法,因為最近的事情打亂了她,所以應該是好久沒有調息,而自己又經常動用武力,所以才會這樣。
木槿深吸一口氣,使自己冷靜下來,忍著疼痛開始調息起來。
等她漸入佳境的時候,肚子已經感覺不那麼痛了,而且漸漸的,孩子也穩定了下來,越來越少了那絞痛的感覺,木槿知道管用了,心中很是高興,繼續做著調息。
時間過去了很久,張一凡也聽不見木槿的聲音了,他不禁有些擔心,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吧?她可是不能死的,要不然少主肯定更加生氣。
於是他忍不住開啟了門走了進去,想要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怎樣了。
他剛走到過道里:還沒看見木槿,就突然聽見了一聲怒吼:“滾出去!”
木槿知道是有人進來看她怎麼樣了,所以更加的生氣,這些人毫無人性,放任自己不管,現在還要看看自己死了沒是吧?
張一凡愣在了原地,她的聲音如此嘹亮,應該是沒事了,只不過張一凡驚訝的是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柔性,更多的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憎恨!看來她是真的剛才那一瞬間絕望了。
可是自己又能怎樣?少主不在,他不敢輕舉妄動,美心說的話又不是沒有道理,只是這女人現在如此一副絕望之後重生的冷厲,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張一凡沒有繼續往前走,他退了出去,將門帶上之後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紀雨希在房間裡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奇怪今天下午木槿怎麼都沒有過來看他?他都要在床上待不住了,要是能動的話他早就去找她了。
一直到了臨近傍晚的時候,北堂逸才回來,他下午的時候是去接園長去了,那天園長並沒有跟著一起過來,他回家收拾了一番之後才趕過來,警方的人已經將他家都監控了起來,所以他來的晚了一些。
北堂逸剛一進門就什麼都不顧了,他這一下午出去的時間裡,滿腦子裡竟然想的是那個女人,想著不知道她在家裡又要出什麼么蛾子了,時時刻刻都迫不及待的回來打算看看她又鬧了什麼新花樣,因為自己的那些手下可不是她的對手。
這麼想著,北堂逸就不由自主的掛上了笑容,連園長都沒顧得上安排,就趕著去了木槿的房間。
這會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在給那個紀雨希做晚飯了,不行,他得讓她給自己也做一份,雖然中午的時候說了不用她做飯,但是自己才是她的主子,給主子做飯天經地義。
北堂逸走到了木槿的門口,剛想要伸手開門,張一凡就出現了。
“少主,您回來了?我有些事要跟您………”
“有事一會再說!”北堂逸現在什麼都不想聽,也不想管,就想知道這個女人在幹什麼,哪怕看一眼也好,他才會心安,只是自己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為什麼?難道就是好奇嗎?
張一凡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少主說的話他沒有拒絕的時候,只是不知情的少主在進去之後不知道會怎樣?
北堂逸開啟門走了進去,屋子裡黑黑的沒有開燈,北堂逸有些驚訝,怎麼沒開燈?難道不在這裡?在廚房?
可他還是將燈給開啟了,想要走進去看一看,可是還沒等走到裡面,就傳來了木槿的聲音:“我說了讓你們滾出去,聾了嗎?”
北堂逸一驚,她在裡面?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她的話是對誰說的?自己惹她了嗎?
北堂逸不明白所以他要進去問一問,剛一走到木槿臥室裡,就看到她整個人躺在床上臉色慘白。
怎麼會這樣?出什麼事了?北堂逸心底一緊。
“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北堂逸走到木槿床邊看著她,她的容顏看起來有些勞累。
木槿聽見是北堂逸的聲音,緩慢的睜開了眼睛,但是她的眼底一片冰涼,看的北堂逸忍不住震驚,何時她會有這樣的目光了?
“你到底怎麼了?”北堂逸緊張了起來,自己走之前還好好的,為什麼現在會是這副樣子?
“怎麼了?呵呵,你的手下們沒有跟你彙報嗎?那你應該去問問他們,不要在這裡打擾我休息,我現在見到你們這些人就恨得慌,半點都不想見到!”木槿冷厲的喊出口。
北堂逸一臉的茫然跟震驚,是怎樣的事情才會讓她如此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