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自己一個人,在草地上,睡覺。”
“那他會不會去那?”
“不會,不能。”
“為什麼不能。”
“因為他不是我。”
飛哥開啟車門“走吧,都過去看看,大家一起吧”接著很鄙視的撇了我一眼。
大家笑呵呵的上了車,開始四處轉,也沒直接去郊區,就是在我們這個小地方,滿無目的的亂轉,一會兒去網咖,一會兒去電影院,冰點房,貝天,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仍舊沒有。
飛哥把車停下,拿出來煙,點著了“氣死我了,這個比,跑哪去了。”
“那誰知道。”
“怎麼弄?”這下氣氛就有點緊張了,周圍的人,也沒有開心思的玩笑了,我那次,至少還接了電話了,旭哥這個是直接消失了。而且,也不能再麻煩封哥了,他明天要高考,再怎麼說,嘴上再無所謂,誰也願意,抄長髮揮一下。
其實說到這個抄長髮揮,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反正,每次我考試的時候,嘴上,行為上,再無所謂,我也總是希望,能不能抄長髮揮一下,比如,選擇題,突然全蒙對了,填空,隨便寫了幾個,也對了。但是一看著一個個似曾相識,又不是很認識的題目,有點很明確,我不會寫。有時候甚至瞎寫幾個。都期望能蒙對。
結果考了無數次,這個願望一次也沒顯靈過,高考前我還去廟裡燒了幾柱香,嗑了幾個頭,要是讓我考上大學了,我願意皈依佛門。結果還是沒有成功。
考試的時候,一道題不會,而且,還不讓提前交卷,那是最痛苦的,再碰見些SB監考,不讓你睡覺的,往桌子上一坐,跟著桌子上的卷子,大眼瞪小眼,你不認識它,它也不認識你。無聊到只能在卷子上畫畫。異想天開。胡思亂想。
考試其實對於我們來說,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因為他不能說話,不能玩手機,也不能,更不能聊天,只能看著卷子發呆。所以,很是難熬。每當考試的時候,看見那些學習好的學生,再那寫卷子,答題,寫的那個流暢,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很久沒有體驗到那樣的感覺了。想當初,我也有過。
“能怎麼弄,去郊區看看吧。也只有那了,別的能找的地方,咱們都找過了。就剩下六兒說的那了。”默婉說道。
飛哥抽了口煙“走吧,去那看看去吧。就只有那了。”
我們幾個也沒說話,飛哥一踩油門,就衝著郊區衝了過去,速度也挺快的,看的出來飛哥也有點著急了,當然,大晚上,沒有什麼咒罵的聲音。
快到郊區的時候,我們就開始慢慢的行使,飛哥開著車燈,然後車上的人,四處看著路邊,找了一會兒,隱約的看見有兩個人,手拉著手,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飛哥就把車停下了,然後伸手指著前面“那,是不是有倆人?”說完了以後就把車燈開啟,照了過去。那倆人伸手就擋住了臉,然後我看著旭哥往這邊看了過來。
我笑了“這個傻比,跑到這裡,跟楚景打野的來了?”
“他媽的,電話也不接,跑這來,還不接電話。媽的,害的咱們著急。”
“撞他”
飛哥也笑了,一踩油門,衝著旭哥就衝了過去,在前面一剎車,我本來以為旭哥會罵街的,結果旭哥也沒說話,抱住了楚景,往後退了幾步。
我們下車,開始嘲笑旭哥,旭哥也沒說話,表現的很平靜,楚景也只是很勉強的笑了笑。
我感覺著氣氛就不對了。旭哥拍了拍我們的肩膀,自己就上了駕駛的位置“一會兒回來接你們吧。”
楚景上了副駕駛,接著旭哥一打火,直接衝著我們幾個就開了過來,幸虧我反映快,他剎車快。嚇我一身冷汗,讓我們幾個這一罵他,不掛倒檔,怎麼往後倒。媽的。也不知道他怎麼了。
他也沒說話,又開始倒車,掉頭。然後就開走了。
我們一堆人站在這個郊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迷茫。不知道旭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