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麼些年,真的喜愛美女嗎?
實則不然,不過都是尋些與雲潯當年相似的姑娘來,聊慰相思之情罷了。
但季泊舟尋來的兩個女子,倒真有幾分那個意思。
這,才是他真正覺得可怕的地方。
若是被這個小子持續窺破喜好,到時候,會成大麻煩!
但季泊舟並不知江遠風這些想法,只以為他當真不喜歡這兩個女子,當下便道:“你二人,沒入得了大人法眼,還不快滾下去!”
兩位美人眸子裡霎時惹了淚意,玉足一扣便跪下:“大人,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學藝不精!自被季少爺看上,少爺便說是要伺候大人的,還請大人將我們留下吧!”
兩個歌伎嚇得瑟瑟發抖,生怕離開了這裡,便會被季泊舟再次發賣了出去。
“若是我們走了,一定,一定又會被賣出去的……”
不得不說,兩位歌伎,都極對江遠風胃口。
但他還是眯了眯眼睛,隨後看了一眼身後的無白,“既然不想被賣出去,又這麼想待在我府上,那就留下吧。”
兩位歌伎臉上霎時閃過驚喜。
住這麼豪闊的宅子,又是朝中二品大員,光從這府上下人的穿著數量,都能看出來權勢一定不低,留在這位江大人處,還愁沒有榮華富貴享用嗎?
但緊跟著,就見江遠風斜睨了一眼身後的無白,“怎麼?忘了該怎麼動手了?”
無白這才立馬反應過來,帶著幾分嘆惋,立刻答道:“是!”
說著,“錚”的一聲,後腰已經掏出一把短劍。
季泊舟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只聽得“噗”“噗”兩聲,兩簇血花已經從兩個歌伎胸口綻放。
兩位歌伎臉上驚喜的表情都未來得及褪去,隨著“嗖”的一聲短劍再次利落入鞘,瞬息之間,兩個如花似玉的嬌豔生命,就這般迅速又潦草地結束。
季泊舟被這一幕驚得大氣不敢出,沒想到這位面上看起來如此慈眉善目的和氣之人,竟是如此狠絕無情。
再想想他方才那極為尋常的口吻,看樣子,對他來說,這已是稀鬆平常的小事。
季泊舟嚥了咽口水,知道自己對這位江大人,怕是要再敬重幾分。
也知道,這不過就是在敲打自己,不該打探的,以後莫要再打探。
他壓下心裡的惶恐,扯出個僵硬的笑:“大人,真,真是……雷厲風行!”
他從小便是萬眾矚目的存在,對討好諂媚這一套,還並不熟練。
江遠風瞥他一眼,轉瞬,又恢復尋常的自若神色:“不過兩個歌伎而已,不太符合本官今日心情,既然說我隨意處置,也就處置了一下。世侄不會見怪吧?”
“不見怪,不見怪!”季泊舟連連否認。
“嗯,那世侄今日來,可是還有什麼事?”
江遠風知道,季泊舟一定心裡頭還有事兒,不然,不會這般殷勤,見自己殺了他帶過來的人,都還能忍下去。
季泊舟這會兒,只想早點離開這宅子,是以,也不再做表面功夫,忙是道:“不瞞大人,小侄,卻有一事相求。”
江遠風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笑道:“以後不用再送禮或搞些其他虛頭巴腦的,就像上次一樣,開門見山,挺好!”
這一次之後,想必也能廢了季家這小子自作聰明,繼續打探自己的念頭!
“是,是。”
季泊舟拭去額上的幾滴汗水,“大人,小侄想問,是否有能夠讓人只心悅我一人,看見我便能跟我走,並且一直忠誠於我一人的咒術或符法?”
聽得這句這般大膽的話,江遠風眉心一跳。
“世侄這是,想對付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