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瓦王子身材修長,雖然不如沙皇看起來霸氣,但是混賬起來卻也是混不吝的!
沙皇此刻的臉色不好看,皺著眉頭聽著自己的兒子大放厥詞,幸好用的是自己國家的語言,要不然……真是太有失禮儀了!
和慶國皇帝、太醫院、侍衛等人冷漠不解的表情相比,漪晴姐妹二人則是……聽得懂的,就像國人看外國片子是一個道理——別的聽不懂,罵人的話還是多少會點的。
“漪晴姑娘,都是我們的錯。”那醫生鬱悶無比,鼻尖上冒著莫名的紅色,然後就是一腦門的細汗,此刻應著頭皮講之前所謂的血統言論給生生扭轉了過來,“王子殿下是治病的,不是會汙染血統的……”
周正印請示慶國皇帝和沙皇,在得到兩個人授意下,漪晴這才緩緩將東西騰挪起來,“之前已經在幾名侍衛身上做過實驗,證明安全無虞,還請陛下放心!”
於是淡黃色的液體緩緩滴入希瓦王子的體內,所有人都是緊繃著神情、眼珠子恨不得長在對方身上,生怕錯過一點點的見證。
四環素注射 液是有一定的刺激性的,因此在輸注的時候一定是要緩慢進行的,否則人體的血管會承受不了疼痛的刺激。
因此,眾多人就這樣默默忍受了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的時間,直到淡黃色液體最後的一丁點全部打進去的時候,希瓦王子粗俗地衝著漪晴來了一句:“我美麗的姑娘,再不結束的話,我的膀胱都要憋炸了!”
“殿下!您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眾醫者議論紛紛,同時雙手齊上,齊齊檢查著。
漪晴淡淡道:“沒有這麼快起效,王子殿下至少要治療三個月的時間;當然,後期不用輸液,我和姐姐、周大人會為王子殿下做出來口服的藥物,還請皇帝陛下和沙皇殿下安心!”
既然沒有出什麼問題,皇帝自然樂得賣漪晴一個便宜,更何況周正印的密報更是讓皇帝對漪晴更加滿意。
沙皇摸著自己受傷已經痊癒的爛瘡,心裡默默盤算著自己驕奢淫 逸的家族——一定要讓自己這幫醫者將這門技術學到手裡,堅決要將花柳病在自己國度內給消滅掉……“貴國真是人傑地靈、連女兒家也是如此毓靈俊秀!今日你救了我和兒子,想要什麼賞賜?!”
漪晴謙虛說道:“漪晴乃是機緣巧合,今日作為也是託了先輩的積福、更是託了周正印周大人的經驗,所以、小女子不敢貿然領功!而且,王子殿下剛剛治療……”離治癒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呢!
“是啊!你啊,太心急了!”慶國皇帝打著哈哈,政治的敏銳性讓其對沙皇的意圖產生了警惕,“漪晴可是我慶國的子民,她有功我自然也是要給獎賞的!”可是你這樣算是什麼?拙略的挖牆腳水平嗎?!還是說你真的瞧不上我慶國的軍隊實力、都懶得給我面子了?!
沙皇無語,他可沒有慶國皇帝這樣千迴百轉的心思,於是咧咧道:“你瞧瞧你這人!我國內缺醫少藥、人才凋零!想和漪晴姑娘做筆生意而已,你至於計較成這樣?真是!”
“稅收!稅收!”慶國皇帝哈哈大笑,被刺的微紅的老臉也是難得的展開促著的皺紋道:“誰不知道你這小老兒淨欺負我國民眾老實?反正我要雁過拔毛!”
什麼情況!漪晴還在渾渾噩噩中,兩個大佬似乎已經將自己的位置給定好了?
“沙皇本來就打算將你弄到沙俄境內,如今被咱皇帝陛下攔住了,漪晴姑娘放心吧!陛下對您很滿意!”周正印低聲解釋者漪晴的疑惑,同時也暗示了周圍的大佬都不是傻的,漪晴只管做好自己的東西、莫要胡思亂想就行。
總之,除了當事人,其餘的人心知肚明。
……
一連數十日,皆是如此,除了剛開始時雙方的大佬會定時出現後,隨後便就是隻有專業人士在場了。
沒有皇帝的震懾,眾人討論起來便是肆無忌憚,太醫院裡日日都是爭吵聲不斷,整日裡都是在討論著什麼穴位、什麼血管……
終於,漪瀾擔憂漪晴的勞累,便要求一同跟著來到太醫院。
剛剛推開大門,就聽到裡面尖銳的爭論聲,漪瀾同情地看著漪晴道:“妹妹辛苦了!”
然而漪瀾還沒有得到漪晴的回應,旁邊一個女醫官很不服氣地跑過來嚷嚷著要請漪晴來評理。
“姑娘,您說說看!咱們講的五臟六腑和他們講的根本就不一樣?您給評評理,這幫老毛子真是冥頑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