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珺享受著兩世最舒服的伺候,彩旗和小桃紅捏腳捶腿、唸書陪聊,自己半臥於貴妃榻,像一隻養尊處優的貓。
宛珺已經收到應如海找著名家打造的一套後世的手術器械,由於工藝原因,只有“合金”的可以完成要求。
應如海拿給宛珺看時,“合金”是咬牙切齒說的,合金:真的合的金子。
“三妹妹如今可真是風頭正勁啊,姐姐還以為妹妹是回不來了呢,這好久不見了,真想念的緊。”
聞見其人便聞其聲,宛珺還未完全從拓上起身,便聽見二姐應宛兮的聲音。只見宛蓴領著宛如、長柏,宛兮跟著胞兄長松,應家兒女除了未滿一歲的龍鳳胎沒來,其他人都來了。
宛珺摸摸臉,確認自己的面巾好好的呆在自己的臉上,這才慢慢悠悠起來,給長兄長姐行禮,又拉著弟弟妹妹虛了一番,這才道:“我寧可不要這風頭,二姐,妹妹也想美美的。”
長松裝模作樣道:“三妹,此言差矣,人生不能只為一張臭皮囊,你有此番造化,實屬好機緣。”
長松今年十三歲,比自己大兩歲,看著一個後現代的初一學生在向自己搖頭晃腦弔書袋,恍惚中有跳戲的感覺。
宛珺看著這幾個孩子的年齡,不得不感慨,應如海果然是精力旺盛:宛蓴今年十五歲、宛兮連同長松十三歲、宛珺十一歲、宛如長柏馬上就要十歲了,基本一年一個;還有大太太孃家基因真好,太太和表妹姨娘都是龍鳳胎,好令羨慕的優勢,可惜長柏生的晚了,年幼的弟弟將來想當家要麼是有難度的。
“三妹妹,我這個當姐姐的沒有盡到長姐的責任,這一年來給妹妹賠個不是!”幾個孩子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宛珺因窺探天機的緣故才變成今日模樣,男孩子不說,女孩們確是不想要這樣造化的:美女嫁人還要防著各種鶯鶯燕燕呢!
宛蓴挺心疼這個妹妹,雖然兩邊的娘不對付,但是她卻知道一榮俱榮的道理——議親失敗丟人她不覺得冤,經歷過母親受寵、失寵、委曲求全,在男人手下討生活真難受,不嫁才好呢!
“哪裡哪裡。”宛珺詞窮。
……
應如海新官上任,正是意氣風發,正站在新院子裡的荷花池旁,捋著鬍子得意洋洋,連帶著看新下人也不覺得不習慣了。
正道是秋高氣爽,應如海有心打造一個父慈母愛、舉家合樂的良好形象,在今日上任交接完成後,帶著張氏並三子五女和幾個丫鬟婆子,聲勢浩大的來給應老太太請安。
進了安康堂正廳,應如海和張氏嚮應老太太行過禮,分別坐在正堂兩邊的方登上,接著讓下人領著幾個孩子按著次序一一行禮,先是三個嫡出的,再是五個庶出的,龍鳳胎由婆子抱著行過禮後交給張氏和應老太太,沒有妾室出現。
宛珺近幾日養尊處優,早睡晚起,今天起床太早,昏昏噩噩連早飯都沒吃,跟著大部隊迷迷糊糊地磕頭。
“給老祖母請安!”下人們微微側頭,他們一直很好奇這個日日擋著嚴嚴實實的三小姐究竟是怎麼的模樣。
“你盯著我三姐姐做什麼?”還沒起身就聽見宛如說話。
應如海微微皺眉,去看張氏,張氏也正好皺著眉瞪著那個肆意張望的幾個小丫頭——模樣不錯。
丫頭這才低下頭,吐了下舌頭。
應老太太沒作聲,又說了幾句話,便讓趙媽媽帶著孩子們、丫頭、婆子出去,只留下應如海、張氏和宛珺。
“老爺,您也看見了,”應老太太比較擔心新來的下人們,道:“人多嘴雜,不守規矩,我兄長的提議你看如何?”
“好是好,但這樣珺丫頭可是要另立門戶,對外可就不是我閨女了!”應如海想起來明姨娘,當初這樣處理的話,早就沒事了,不禁怨懟起來。
宛珺心頭大警!
應老太太逗弄著孫子的撥浪鼓,小長青急的哇哇叫。
“怪不得別人,她著急要男胎結果卻引狼入室……”張氏、林姨娘都有插手做鬼的嫌疑,未免鬧的太大,只能自己冤死了。這個家裡誰都有自己的眼線,老太太也有自己的訊息來源,但是這事卻是不敢深究太多,只能心裡暗恨明姨娘是個笨的。
“明兒當時已有三個月身孕,大夫說她再也不能要了才著急了,真真可惜了!”應如海仍繼續這個話題,故意裝作看不出來一家人對這個話題的牴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