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髮亮的皮靴踏落,
輕巧,
靈動,
優雅,
悄無聲息。
每一步的間隔都好像丈量好了一般相差無幾,
即便走在黃土之上,也沒有濺起煙塵,更沒有腳印。
纖塵不染的皮靴之上是一條黑灰色的緊腿褲,再往上則是一件十七世紀歐洲貴族最喜歡的鳩斯特科爾服飾,雪白的內襯放蕩不羈地解開衣襟露出強壯的胸膛,黑色長衫隨意地披在肩頭,
嘴裡叼著香菸,
一隻手斜斜插在褲袋裡,
另一隻修長優雅的手掌提著一顆猙獰醜陋的頭顱,
行走在蒙古軍帳之間,就好像一位高貴的公爵巡守自己的領地,
格格不入的衣飾在冷如刀清冷高貴的氣質下反而凸顯出一種詭異的和諧感。
路過伙房,
足尖一踢,
將一個盛放菜油的木桶高高踢飛,
手指輕輕一彈,
菸頭飛舞,
下一刻,
火焰升騰。
殺人又放火的冷如刀自顧自地行走在營地中,
如大理石雕塑出來的英俊面容上冰冷如霜,
卻掩飾不了眼眸深處的孤傲與不屑。
在人來人往的蒙古軍營裡,
取人首級,
恣意漫步,
每一步都好像計算精巧,
要麼踏入陰影,
要麼走到所有軍士的視線死角,
偏偏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注意到這個手提頭顱,身穿奇裝異服的傢伙。
冷如刀如果想,
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光芒萬丈,
如果他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跡,
即便是鬧市之中招搖過市也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舉手投足取人首級,
信步閒庭行走萬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