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顏看著面前的許三郎,真的是跟剛剛那個一臉溫柔幫人擦臉的人是同一個人麼?
許三郎說完,便開口繼續吃飯了,程曦看著趙顏被許三郎幾句話懟的呆在那裡都沒了反應,忙陪著笑對趙顏說道,“阿顏,他這人就是不會說話,跟個木頭樁子似的,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正吃著飯的許三郎,臉上的表情更冷了,抬起頭看向阿顏,“吃飽了就趕緊想辦法去。”
趙顏被許三郎堵的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他以前認識的許子豪,最多也就是話少沉悶,今兒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再就是自己沒有得罪他吧?還熱心的跟著他跑了這一趟,結果換來的就是這樣的對待。
程曦看不過去,原本溫文爾雅的趙顏,被許三郎幾句話說的臉都還是發紅了,忙伸手推了一把許三郎,斥道,“你不會說話就閉嘴,人家好心好意的幫忙,你幹啥呢這是?”
然而程曦並沒有發現,她繼續幫趙顏說話,簡直就是在火上澆油,趙顏看著許子豪抬頭再看他時,那快要噴火的眼神,再聯想起之前替程曦擦臉的那個許三郎,心裡似乎有了那麼一點點眉目,大概知道了那麼一點原因。
於是趙顏站起聲,忙開口說道,“許兄,許嫂子,我吃飽了,先忙去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便轉身,一刻不停留的快步離開了。
看著趙顏慌慌張張的離開了,程曦很是惱火的推了一把旁邊的許三郎,“你說你這張嘴,以前只是話少,現在怎麼說話還不知好歹了呢?別人好心好意的幫忙,你居然還這樣說別人。”
再面對程曦時,許三郎的怒火卻是再也燃不起來,只一臉幽怨的看著程曦,“你跟趙顏很熟?”
程曦點點頭,“當然了,當初許文宇去梨花村找我麻煩,還是阿顏親自去了梨花村,給我撐腰,還在咱梨花村的私塾免費當了一段時間的先生呢。”
再次聽到程曦口氣親切的叫著阿顏,許三郎終是忍不住開口斥道,“以後不準再叫阿顏。”
程曦疑惑看了一眼許三郎,然後恍然大悟,“你不是在吃阿顏的醋吧?”
許三郎被程曦說的愣了愣,隨即臉色微紅的打斷程曦的話,“胡說什麼,趕緊吃飯,不是要買布自己做衣服,吃完了咱們出去逛逛。”
程曦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許三郎,不依不饒的道,“你說說,你是不是覺得我跟阿顏關係好,所以醋了?”
許三郎慌忙站起身,“我吃飽了,你快些吃,我去外面等你。”
說完便快步離開只留下了程曦一個人坐在桌邊吃飯,程曦好笑的看著許三郎離開的背影,之後便繼續喝著碗裡的粥。
而此時的總督衛府,許文宇躺在床上,對站在床前的胡炎不耐煩的道,“一定要大清早的見本官,有事兒就趕緊說,沒見著本官還受著傷?”
胡炎戰戰兢兢的站在許文宇的床前,開口說道,“大人,屬下真的有要事稟報。”然後胡炎看了一眼站在許文宇床邊的兩個小丫鬟。
許文宇明白的胡炎的意思,還是不耐煩的朝著兩個丫鬟揮了揮手,“你們都先下去。”隨即又對著屋裡的護衛揮了揮手,“你們也都去門口守著。”
等到屋裡就剩下了兩個人,胡炎才開口說道,“大大人,屬下昨天就覺得帶走挾持您的那丫頭的男子有些熟悉,後來回去細細一想,才想起,那人是,是,那人跟屬下去年在雲城大牢裡見著的江南世子。”
許文宇皺著眉頭馬上否定了胡炎,“不可能,那個帶走程曦的人是我的侄子許三郎,怎麼可能會是江南世子,還是你覺得我眼睛瞎的連自己的侄子都會認錯?”
胡炎忙結結巴巴的道,“不不不是,屬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是真的,當時在雲城大牢,不止是屬下見過江南世子,還有好些人見過,大牢裡肯定還有之前留下來的老人,不信大人可以去找他們問問。”
許文宇想著昨天見到的許三郎,再想到那個趙顏趙公子,許三郎居然指使那個趙公子去給他牽馬,那趙公子是什麼身份?可居然真的去了?難道許三郎真的是?
許文宇隨即又否決了自己的想法,怎麼可能呢?自己雖然不怎麼關注許三郎,但是許三郎一直是呆在石橋村的不會有錯,若說是江南世子流落到了他們石橋村,就更不可能,江南世子只有一個,而且誰都知道,江南世子之前一直被慕容家挾持著皇上,將江南世子留在京城裡當質子,一直到前幾年才放回江南。
許文宇抬頭看向胡炎,“你仔細回想一下,你覺得昨天見著的我侄子,跟你當初見到的江南世子,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胡炎看向許文宇,“屬下覺得,他們完全就是一個人。”
胡炎一直是許文宇很信任的人,而且胡炎更不可能編出來這樣一件奇葩的事情還騙他,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許文宇也有些迷茫了。
沉思了一會兒,許文宇才開口對還站在床前的胡炎說道,“你去查一查,我那個侄子,查查他這幾年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