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餘氏忙開口說道,“娘,我覺得曦丫頭說的挺對的,咱還有這麼大一家子要養活,光靠咱們手裡那點積蓄,沒多久就會花光的,光靠燒餅攤子賺的那點錢確實不行,曦丫頭是個能幹的,您看看賣燒餅第一天,這麼大一會兒功夫就賣完了,有曦丫頭的手藝,小吃攤也肯定能做起來,您就允了吧。”
這馬氏今兒跟著程曦出去賣了燒餅之後,聽得程曦的話,心裡也是幹勁十足,忙附和道,“是呢,娘,咱們這一大家總不能天天在家閒著,光等著張口吃飯啊。”
一旁的三丫應道,“二姐教過我,這叫坐吃山空。”
程老太太瞪了一眼一旁插話的三丫,到底是沒再說出反對的話來,只開口說道,“先看看燒餅攤子如何,以後再說。”
程曦倒也不心急,反正自己跟許三郎還要先去酒樓那邊,將酒樓的事情交接好了才能出來,便點了點頭。
之後兩天,這燒餅攤子的生意便越來越好了,好多更是聽了別人的介紹慕名而來,加上過年也沒啥人出來擺攤子,他們這燒餅攤子,倒是一時有了些名氣。
眼見著酒樓就要開工了,有許三郎推車,吳氏跟馬氏出攤,程曦便乾脆呆在家裡折騰起燒餅攤子的牌子來,找了一塊布來,剪成錦旗的形狀,程曦原本想著是寫上去一個程字,但是這墨汁寫上去的字,沾水就褪色,一旁的餘氏很是感嘆程曦的聰明勁兒,看程曦為了字會褪色發愁,便開口說道,“不如把字用其它色線繡上去?”
程曦眼睛一亮,看著餘氏道,“大伯母會繡麼?”
餘氏點點頭,程曦也不客氣,將手裡寫好字的布塞到餘氏手裡,說道,“那就辛苦大伯母了。”
餘氏笑著道,“你這丫頭,倒是會偷懶。”
程曦嘿嘿一笑,“不是我想偷懶,主要是我不怎麼會。”
把繡字的事情交給了餘氏,程曦便開始搗鼓一塊兒巴掌大木頭,去王大爺那兒尋來了一把鋒利的小刀,抱著手裡的木頭開始專心致志的搗鼓。
程大貴看程曦總抱著一塊兒木頭拿著一把小刀折騰,還有些擔心,問她幹什麼也神神秘秘的不說,等到她終於搗鼓完了,第二天早上拿出來幾個燒餅時,大家才終於知道程曦搗鼓的那塊兒木頭的作用。
原來那燒餅上,卻是多了一個凹進去的程字烙印,程曦嘚瑟的給大家介紹,“這就叫品牌效應,以後買燒餅的人,一看見這個烙印,就知道這是咱程家的燒餅。”
老太太也難得露出了笑臉誇讚道,“你這丫頭,真是鬼精鬼精。”
程曦嘿嘿一笑,蹭到老太太身邊趁機說道,“奶,您看我這麼聰明,不如讓我開個小吃攤子試試?”
這些天燒餅攤子的生意越來越好,每次再多燒餅都能賣完,回來後還聽著吳氏和馬氏高高興興的講著燒餅還是沒賣夠,這時再聽著程曦要開小吃攤子,老太太倒是不打算反對了,正了臉說道,“倒是可以讓你試試,不過攤子不可鋪的太大,咱手裡的銀錢還是要留一些。”
程曦也是想著一步一步的來的,並沒想著剛開始就做大,忙點頭應道,“我都聽奶的。”
不過酒樓馬上就要開業了,小吃攤馬上開起來是不可能,便開口繼續說道,“我跟許三郎在酒樓做事兒,想要馬上開小吃攤肯定是不行了,咱們還是要先去酒樓裡,等到酒樓找好了人接替了咱們手頭上的工作,才能回來。”
程大貴點頭道,“應該這樣,可不能隨便撂挑子,做人要厚道。”
吳氏跟馬氏都是種過莊稼的婦人,就一個燒餅攤子,倒是難不住他們,沒了許三郎和程曦,基本上已經能上手,再加上還有餘氏跟老太太能搭把手,除了出攤的時候辛苦忙碌一點,便沒什麼問題了。
酒樓裡雖然還沒有開張,但酒樓裡的人已經陸陸續續過完年回來了,正忙碌著做著開張的準備工作,掌櫃特意找人看了日子,正月十五日子就不錯,定在這一天開張,加上是元宵節,這生意肯定不錯。
因為老太太不待見許三郎,自吳氏跟馬氏接手了燒餅攤子,許三郎便基本都住在酒樓那邊,甚少呆在這邊了,倒是程曦,酒樓沒開業他們後廚也不忙,便會回來住,程辰他們離開了,家裡倒是不擔心住不下。
十四這天,待吳氏跟馬氏出了攤,程曦帶著程強和程財晃晃悠悠的出了門,準備去酒樓那邊看看,剛出來便見著一個梳著婦人髻,年齡卻只有十七八歲的小婦人,小婦人模樣生的挺不錯,只膚色微微有些發黃,手裡還抱著個孩子,身後跟著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女,看著卻是有些猥瑣,正在巷子裡東張西望。
程曦等人一出來,那小婦人便看到了,見到程曦便抱著孩子三兩步走到了程曦面前,瞪著眼睛問道,“你是,曦丫頭?”
程曦看著面前的小婦人,疑惑道,“你是?”
那婦人一手抱著裹得嚴嚴實實的孩子,空出來一隻手,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程曦的肩上,“你這丫頭,居然連我都不認識了?以前真是白疼了你。”
那婦人拍完了程曦,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收回了手,也不似剛剛這般熟絡了,眼神複雜的看著程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