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蛋！我的土蛋！是我的土蛋！”
光著腳的楊五嬸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一把抱住了渾身溼漉漉的葉常青，激動的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剛剛還糾纏在一起的村民，都循著聲音朝他們這邊看了過去。
有靠得近的村民被突然近在眼前的楊五嬸給嚇得臉都白了，還有好幾個嚇得連連後退的，就生怕這個楊五嬸是水鬼變的。
“娘——”
人群中，正雙手揪著虎子娘髮髻的楊月紅大叫了一聲後撒手朝她奔了過來。
隨後葉紅袖葉氏也都跟著跑了過來，髮髻被抓成雞窩一般的虎子娘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更沒膽子敢確認眼前的楊五嬸是人是鬼。
旁人不信自個兒子的話，她是堅信不疑的。
打從虎子說瘋婆娘掉進水塘以後，她就已經在心裡認定瘋婆娘死了。
沒想到，這人又突然活生生站在自個眼前了。
她一臉質疑的回頭看向自個的兒子，心裡對他的信任，也開始大打折扣了起來。
“娘，我說的都是真的，我……”
站在人群中的虎子怯怯的開了口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真是親眼看到楊五嬸下了水的，等他躲著把那塊從村子裡其他孩子手裡搶來的醬地瓜吃了出來後，在水裡的楊五嬸就不見了。
“小兔崽子，滿口謊話！別喊我娘！”
虎子娘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再理他。
“娘，你去哪了？”
楊月紅衝到楊五嬸的身邊，邊哭邊緊緊抱住她。
孃的身上是乾的，也是暖的，這就證明這不是她的幻覺，娘更不是水鬼變的。
“找土蛋！土蛋不在，找到了慶東，慶東好，給我飯吃，還送我回來。”
楊五嬸的話結結巴巴的，但總算是能聽出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