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情商的人,會說這是在用歌聲來撫平人心的傷痛;
低情商的人會說這是在粉.飾太.平,催.眠和麻木民眾。
但不管怎樣,【娛樂】都是必要之物。
上面的老頭們都清楚,必須讓那群百無一用的小白臉們給國家繼續歌唱;
必須讓家畜一樣的民眾追捧這些小白臉、小鮮肉,把業餘時間、精力和財力都浪費在【追捧明星】這件事上。
如是一來,錢袋和精力都被榨乾的民眾,就沒有餘力去對社.會體.制提出質疑,更沒有力氣去對不合理的體.制感到憤怒、去做出叛.逆的行為了。
簡而言之,這個國家的所有明星歌手,全是權貴們養的狗。
權貴們用森嚴的等級制度牢牢地鎮坐於民眾頭上。而演藝人們則是原本牢不可破的枷鎖上,額外的保險裝置。
別的國家是什麼狀況,他不清楚。但是以布魯斯先生的理解,這個諾威公國的情況,就是這樣子的。
所以,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被叛軍點燃的烈火焚燒,這裡依然一片歌舞昇平。電視臺上播放的一切也是歌舞昇平,用盡一切力量去粉.飾.太.平,讓愚.民依然相信,這個國.家還沒有分.崩.離.析。
所以這個國.家才允許這群白吃飯的歌手們,領那麼高的的薪金。
他們明明只是一群幫忙粉飾太平的小.醜,明明什麼東西都不創造、對生產力的發展沒有半點貢獻;這群只懂得唱歌跳舞演戲的小.醜,卻領取著平民十輩子都賺不到的薪酬,活在紙醉金迷的世界中。
而斯蓋爾.布魯斯先生清楚得很,他就是這群小丑的其中一個領頭者,帶領著這群小丑繼續狂舞,直到這個國家終結的那一刻為止。
(注:本作純屬虛構,與一切真實歷史人物、事件、團體、組織均無關聯。如有雷同實屬巧合。本作所有指令碼設計均為劇情需要,並不代表作者本人或者任何組織、團體、派別的立場。)
他也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是,他上頭還有比他龐大得多的勢力。他只是默爾根財團的一隻棋子,默爾根議長手下的一條哈巴狗。財團給予他的地位和權力,可以在一瞬間被財團回收。
因此他很害怕。
當那名綠色頭髮的、囂張跋扈的年輕人出現在會場,並聲稱自己是歐洲首富克羅夫氏派來的人時,布魯斯先生就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他已經不小心捲入了【克羅夫財團】和【默爾根財團】的鬥爭之中。
世界級別的財閥鬥爭,如同一個巨大的死亡漩渦,可以把周圍的人簡單地捲入。而被捲入的人一不小心就會在這個巨大漩渦中粉身碎骨,絕無生還之理。
兩邊的人都是稍微動一個手指頭,就能讓布魯斯先生灰飛煙滅的存在。而夾在這場爭鬥正中間的布魯斯先生,只感到壓力山大,大難臨頭。他為什麼就這麼倒黴呢?
總而言之,先跟那名年輕人面對面談談,試探一下克羅夫氏的意圖再說?
這種事情原本不應該由他來做的,然而默爾根財團卻給他下了這樣一道死命令,【就算有被對方殺死的危險,你也要去和克羅夫財團的使者接觸】。
身為一條公司狗,除了聽從上司的命令之外,還能怎麼辦?這種時候只能吃頓好的,笑著面對了。
正因為如此,布魯斯先生才把他珍藏已久,世界上僅有一百支的【金山豔陽雪茄】拿出來抽了。他才不管這裡是不是吸菸區,反正他吸的是雪茄。
這絕版的雪茄,無比的芳醇,無比的美味。斷頭飯大概都是這個味道吧。
然後,那個像是死神一樣的綠髮搖滾男孩,和他的隨從一起走進了包廂。
那傢伙渾身散發著讓人作嘔的、濃稠得幾乎可以用肉眼看見的殺意。
布魯斯先生深吸一口氣,試著用絕版雪茄最後的芳甜掩蓋住自己作嘔的衝動,然後他裝作若無其事,用著他一貫以來跑業務用的撲克臉,從綠髮少年笑了笑:"晚上好,於連.斯坦達爾先生。很高興在這個值得慶祝的晚上,與你共聚一場。"
(注:【於連.斯坦達爾】是伊萊恩參加歌唱比賽時使用的假名。是和伊萊恩的名字偏差頗大的諧音。)
"值、值得慶祝嗎——"綠髮少年意味深長地冷笑,"我在被你那傻.逼.兒子騷擾過,還差點死在舞臺上之後,這一切確實是值得慶祝呢。慶祝我沒死是吧。"
即使是現在,這名綠髮少年依然不間斷地散發出殺意,彷彿會隨時冷不防地撲過來,像瘋狗一樣咬斷布魯斯先生的咽喉。
中年男人吞了一口唾沫。
"請原諒犬兒的無禮。他年紀小,什麼都不懂。"
"教子無方,父輩之過。"格羅克毫不客氣地補上一句。
"確實如此。所以我懇求閣下的原諒。"布魯斯深深鞠了一躬。
伊萊恩依然冷眼看著布魯斯,又掃視了兩邊兩位警衛一眼。警衛的戰鬥力不是太強的樣子,站在那裡渾身破綻,也被伊萊恩散發出來的殺意嚇得輕微顫抖著,哪怕他們竭力剋制、不想被人看出來。
居然只聘請這種程度的警衛來保護自己,然後就這樣和伊萊恩面對面交涉,這個布魯斯社長真不怕伊萊恩直接一斧子砸過去,把他腦袋打爆嗎?
"看、看來我是相當被小看了呢。"伊萊恩不動聲色地說。
"不,我並沒有小看閣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