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獨!角!獸!"小羊湊過去使勁摸它,獨角獸則任憑艾斯利爾撫摸,一點都沒有表現出厭惡。
"太帥了,獨角獸!"小羊甚至一翻身直接騎在獨角獸背上,高興得手舞足蹈。而那頭獨角獸彷彿有著對小孩子們特有的容忍和寵溺,任由小羊在那裡鬧騰。
"你要摸一下獨角獸嗎?"洛裡安問薩博,"它們很擅長治療和解毒法術,甚至能夠施展大範圍的群體治療。如果能和獨角獸打好關係,說不定危急情況下可以用森靈魔術召喚獨角獸來救命哦。"
"我可以摸嗎?"灰兔人青年面帶卑微地問。
"沒事的,來,摸一下。"洛裡安拉著薩博走到獨角獸身旁,讓兔子伸手碰觸那頭聖獸。
獨角獸沒有抵抗,溫順地讓薩博伸手摸它的臉頰。
"好……好絲滑。"兔子紅著臉低聲說道。他原本還以為獨角獸和其他馬兒差不多,摸上去都是那種粗糙的、扎手的感覺,但實際上獨角獸摸起來像絲綢一樣順滑。
伊萊恩瞪大眼睛,用亮晶晶的雙眼看著獨角獸。
"你也要摸嗎?這可能有點……"鹿人德魯伊露出些微尷尬的表情,但他沒有點明。
"我、我可以摸嗎?"伊萊恩沒有聽懂洛裡安的暗示,於是湊過去,伸手想摸獨角獸。
可是獨角獸彷彿覺得伊萊恩的手髒,刻意避開了他的手,不讓他摸。
"……嗯?"伊萊恩再伸手去摸,但是獨角獸再次避開。
"沒用的啦,啊哈哈哈哈~"小羊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道,"獨角獸是一種純潔的生物,它們只允許還保持著童貞的人碰觸哦。"
伊萊恩的臉於是瞬間漲得通紅。原來傳說是真的嗎。
"太過分了……"薩博的臉也漲得通紅:"我保持著童.貞又不是我的錯!"
"德魯伊又是另一回事了,獨角獸會無條件地和德魯伊親近,不管是否保持童.貞。"洛裡安尷尬地圓場道:"還有艾斯利爾哥哥你少說幾句,別來添亂!"
"是是是,我什麼都不說噠~"小羊伏在獨角獸背上壞笑道。
"所、所以你們還保持著童貞嗎?"伊萊恩突然尖刻地問洛裡安和艾斯利爾。
於是鹿人德魯伊更加尷尬了,迴避著伊萊恩的目光:"我的事情且不說……哥哥應該是沒有童.貞的吧……"
於是他的話成功地轉移了伊萊恩和薩博的注意力,兩人用恐懼且不可思議的目光轉過去看著小羊,那個看起來只有十歲的小孩。
"太壞了,洛裡安,居然把戰火往哥哥我身上引!"小羊揮舞小手抗議道,"人家就是沒了童.貞,又怎樣嘛!要你們管!人家都活了五百多歲了,怎麼可能一直無慾無求啦!"
比起這個,伊萊恩更加在意的是艾斯利爾這副嬌小的身體到底怎麼……算了,他馬上放棄去深究這種邪惡的東西。別人的事情他還是不要管太多的好。
"總、總之……我們往下一站去吧。"洛裡安一邊假意笑著,一邊額頭流汗:"先去搞點果酒給泰羅做慰問品,然後我們去吃午餐。哥哥你也別繼續騷擾獨角獸了,快從它背上下來。"
"切。好吧。"小羊輕輕拍了拍獨角獸的肩膀,然後一個翻身敏捷地下馬。伊萊恩看到那一連串流暢的動作,有點懷疑這一串動作是小羊用念動力控制自己的身體來完成的。但也有可能艾斯利爾只是身手敏捷而已。
獨角獸沒好氣地白了小羊一眼,就像是父母拿自己頑皮的孩子沒轍那樣。然後它轉身就走。笑死。
十分鐘後,眾人就來到了傳說中能釀酒的塔古米樹附近。
伊萊恩瞪大眼看著那棵樹幹很粗、長得有點像酒桶的大樹。
而且這棵樹好巨大。它大概有三十英尺高吧?這真的就和伊萊恩想象中那種酒廠裡的超巨型釀酒桶一樣了。然而它是樹,它有蔥蔥綠綠的樹冠,高處有幾個可以爬進去的樹洞,勉強足夠一個人鑽進去的樣子。
"這、這就是釀酒樹?"
"正是。這種樹生長時消耗的水分非常多,它需要儲存水分。因此它內部進化成空心結構,為了在雨季之中儲存水分,好留到旱季時消耗。它內部微量分泌的一種樹脂具備殺菌作用,可以防止儲存的水發臭。不過猴子們把它當作別的用途了,往樹幹內部扔水果來釀酒。樹脂好像是會把有害的細菌殺死,卻保留有益的酵母菌、乳酸菌之類,所以釀酒過程才得以成立。"
"但…這樣做樹不會很可憐嗎?"薩博悶哼道:"原本儲水用的部分被塞滿水果,任由水果發酵變酒?"
"不會。因為猴子們不斷給塔古米樹提供水果,它就能一年之中不間斷地獲得水分,再也不需要等待雨季,這對它的生存反而是有利。而且樹會不斷從釀造的酒水中吸取水分,讓酒變得更加芳醇濃郁。
結果而言,塔古米樹能不斷獲取它需要的水分,而猴子們也能喝到甜美濃郁的果酒,雙贏。它們就變成了一種共生關係,維持了幾千年。"
"有、有趣……"伊萊恩對酒提不起半點興趣,倒是對這種樹的生態非常感興趣。也許他日後可以和洛裡安多逛逛大樹海,研究一下大樹海中各種各樣珍奇有趣的動植物。
"接下來我要爬到樹洞裡去取酒,會離開伊萊恩身邊一會兒。"洛裡安繼續說,"和約定的一樣,薩博你要留在伊萊恩身邊別走遠,防止他被大樹海中的生物襲擊哦。"
"明白了。"灰兔人青年有點敷衍地答應道,像極了答應父母去跑腿買東西的孩子。
"嘿嘿嘿,你也可以拜託我的哦~"小羊又說,"我這不是很乖,沒有亂跑嗎?"
"哥哥現在很乖,等下會不會亂跑就難說了。"洛裡安故意氣艾斯利爾道。
小羊嘟起嘴。
"好了,我去爬樹了,等下回來。"洛裡安開始脫掉外衣,似乎是怕掉進樹洞裡被搞得滿身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