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了緩和氣氛,艾爾伯特邊跑邊問:"如果我努力練習了,我的身體或許有一天也能像你這樣,擁有人般的柔軟度?"
"省省吧,不可能的。"穆特卻一口否定道。
老虎開始臭美起來:"你真認為沒有可能?我可是連斯芬克斯的[沙暴神行]也掌握了的男人哦!"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貓人少年哼道:"我這副身體已經不是靠簡單的鍛鍊能達到的結果,而是某種不自然的變異。"
"什喵?!"
"你真的想聽嗎?"穆特停下來瑜伽鍛鍊,坐在橡膠墊毯上休息,同時用一種略帶惡作劇般的眼神盯著艾爾伯特:"我接下來要說的故事可不是那種讓人愉快的經歷,它血腥殘忍,可能會讓你做噩夢。"
"哦,拜託,我是一名魔獸獵人,殺過無數恐怖殘暴的怪物,也殺過人。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什喵東西可以把我嚇倒?"
"那好。"穆特露出一副[你自找的]的表情,開始敘說道:"先我得問你,你知道什麼是[章魚壺]嗎?"
"章魚壺?那種在海洋公園裡展示用的,讓章魚棲身的器皿喵?"
"不。我說的這個[章魚壺],是一種刑具。"貓人少年一陣淡然的苦笑。
"你知道嗎,當一名奴隸因為過度病弱而不能工作,被認為不可能再為他的主人帶來任何好處後,他們一般會被無情地拋棄。他們要麼被殺掉,要麼被做成[玩具],供奴隸主們賞玩用。我這裡說的[玩具],可不是像泰迪熊玩偶那樣溫和的東西。它非常殘酷。[章魚壺]就是製作這類玩具的素材之一。"
艾爾伯特皺了一下眉頭,背脊開始凉,覺得有某種恐怖的事情要生了。
穆特指了一下旁邊的花瓶,那花瓶大約有一英尺高:"[章魚壺]基本上是一個強化的玻璃瓶,大小和那個花瓶差不多吧。它的底部有一個空洞,可以讓髒東西流走,保持壺中有一定程度的乾淨。因為這樣的壺就是一名被製成[玩具]的奴隸以後永久的棲所,被塞進去以後就再也出不來了,直到死為止。"
艾爾伯特瞥了那隻花瓶一眼,不屑地反駁:"胡說八道。那樣小的瓶口怎喵可能裝得下一個人!"
"哦,絕對裝得下的。"穆特卻冷不防說出一句嚇人的話:"把奴隸四肢的骨頭全部敲碎以後,就能塞進去了。有必要的話,就連盤骨也敲碎,那人就會成為一團名副其實的肉泥,基本能夠被裝進任何適合的器皿裡。"
老虎深吸了一口凉氣,有股噁心的感覺在他喉嚨裡翻湧著。
"沒錯,這就是[章魚壺]。很變態吧。"穆特說這個的時候語氣間不禁流露出隱約的恨意:"被敲碎骨頭的奴隸會被裝進這種透明的玻璃壺裡,只剩下一個頭露出在壺外,從此至死,再也無法動彈,只能看奴隸主的心情,偶爾獲得一些[營養液]以維持性命。他們基本上是供奴隸主們賞玩用的,情形就如同把鮮花插.在花瓶上裝飾環境一樣。
他們赤身露體,被裝在透明的玻璃瓶裡受人恥笑,一方面供奴隸主炫耀家產用;另一方面也用於殺雞儆猴,擺放在那裡嚇唬那些尚能工作的奴隸,讓他們努力工作,不讓自己淪落至此。
被做成[玩具]的奴隸連最後的一點人權和尊嚴都會徹底失去,簡直生不如死。如果被玩死了,奴隸主也不過是損失了一名本來就沒有工作能力的奴隸而已,沒啥大不了的。"
"別,別說了,好惡心......"
"呼呼。"穆特一陣慘白的笑:"兩年了,整整兩年。我被塞進那種壺裡,被做成[玩具],存放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裡,受盡凌.辱。我多少次想咬舌自盡,但我虛弱得連咬斷自己舌頭的力氣都沒有。但就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斯芬克斯老爹把我從上一任奴隸主手裡買下了你懂嗎?他買了一個[章魚壺],一個完全沒有價值的垃圾。他並沒有把我當作玩具般褻玩,而是打破了章魚壺,把奄奄一息的我救了出來。他命人治好了手腳盡斷,已經成為了廢人的我。對於我這種毫無價值的奴隸而言,斯芬克斯老爹是世界上第一個,恐怕也是唯一一個,對我仁慈的人。"
說到這裡,穆特已經熱淚盈眶,但他還是堅持著把話說完:"然後,大約過了一個月,我的身體開始出現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