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角鬥士貝雷爾德謹慎地追問:"要是這次的事件被順利解決了,世界各地的城市都不再擔心受到那個光束炮的襲擊,大不列顛會不會根本不釋出[疏散命令]?那樣一來,我們的計劃不就泡湯了嗎?"
"但我們終究還是要找個地方落腳啊。"波爾多卻說:"只要確定了你們要找的人還在愛丁伯爾格,找到他們就只是時間問題。找地方落腳,然後在城裡找可以提供情報的人幫忙,以逸待勞不就好了嗎。"
佩恩再摸了摸下巴:"胖子的話倒是有一定的道理。"
"不是[胖子],是[波爾多醫師]。你差不多也該記住別人的名字了吧?真是失禮!"醫生忿忿不平地道。
"我記得你的名字,但我就是不想叫,還是[胖子]順口。"死神佩恩哼笑道。
"粗魯。"波爾多悶哼。
"超級粗魯。"凱特也跟風道。
"你老爸是不是一直都這種行事風格?"貝雷爾德問凱特。
"就是這樣。"小鬼咧嘴笑道:"粗人,沒讀過書,總跟著黑幫那群壞人混,然後就變成這樣了。體諒一下他。"
"喂,我在聽著呢!"佩恩怒道:"你們欠揍是吧?"
"嘿嘿嘿嘿嘿!"小鬼跑到光頭佬背後,把角鬥士當做擋箭牌。
"話說回來,關於落腳的地方。"波爾多自顧說道:"現在愛丁伯爾格的市中心肯定亂作一團,我不建議到市中心找旅館。剛好我有熟人在城郊開旅館的,那裡比較僻靜,正好適合我們落腳。要去嗎?"
"城郊的旅館嗎……我贊成。可是找人提供情報這事——"
"我也有門路。我認識大不列顛騎士團裡一個壞傢伙,專門做情報生意的。他應該也住在愛丁伯爾格。如果拜託那傢伙幫忙也還是找不到人,我們也可以拜託旅店的主人。"
貝雷爾德忍不住吐槽:"旅店的主人怎麼也做起情報掮客了……"
"不,那老頭是德魯伊教的前任祭師,現在還和大不列顛境內活動的德魯伊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要是能說服老頭,讓他拜託德魯伊教幫我們找人,基本上就和直接找到人沒什麼差別了。"醫生說。
"讓整個教派出動,幫我找一個小孩?那肯定是一個巨大的人情。"死神佩恩露出不太情願的表情:"日後想還這個人情,可就麻煩了。"
"當然,那是不得已才為之。如果實在沒有別的辦法,我們才考慮這個吧。"醫生聳肩:"要是騎士團裡那個壞傢伙能幫忙找到人,那就是最好不過。畢竟一點錢就能打發他,不用還人情。"
他說的"一點錢"肯定也不是一點點而已。幾百,也許上千金幣的情報費用,絕對是必須的。不過這點小錢佩恩出得起。
"好。你在大不列顛的門路多,就按照你的計劃來辦吧。"佩恩說:"但是別忘了,我還是保留著殺你的權利,在找到皮埃爾之前我都不會鬆懈的。"
"又來了……"醫生鬱悶地捂著頭。
"你知道嗎,醫生,你其實不用跟我們一起來大不列顛的。"貝雷爾德哭笑不得地說:"你明明可以撇開這個暴躁野蠻的殺手,為什麼偏要跟著來。"
"反正我的診所也暫時沒法營業了。而且這事我確實有一點責任,就跟著來湊熱鬧。"波爾多苦笑:"要是診所裡的護士能看緊那兩個小鬼,不讓他們逃出來,我們根本就不需要趟這潭渾水。住院的病人走丟了,身為醫師確實有責任把他們找到,給病人的家屬一個交代。"
"哈,身為一個以賣器官為生的黑市醫生,你倒是挺有醫德。"佩恩嘲諷道。
波爾多醫師沒有被挑釁到,仍然心平氣和地說:"我可不僅以賣器官為生,普通病人也有去醫治的。"
"然而治好了皮埃爾的醫生還不是你,"死神佩恩怨恨地說:"你小子甚至故意把那醫生的臉部打碼,不讓我知道他是誰。"
"當然了!我怎麼可能讓你這種危險分子,看到我那位同僚的臉!"醫師毫不退讓:"要是你這嗜殺成性的瘋子哪一天看我那位同僚不爽,想要去殺他咋辦?我豈不是害了他?"
"你是不是傻!我怎麼可能會殺救過我兒子的恩人!"佩恩暴怒起來。